花半夏挣开陈家花和田福真的手,上前盯着陈梅冷冷的说。
陈梅见花半夏冰冷带着威胁的眼神心里有些打颤,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但一想,现在是他们被欺负,自己怕什么,便继续大着胆子嘲讽花半夏。
“你这个小贱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还想在乔里村混,你就得倒贴俺家大壮!”陈梅的如意算盘是越打越响,已经能够脸不红心不跳的要求女方倒贴了。
“就是,裱子配跛子,不然你就得滚出乔里村”,村民中一个女声指出,其实她本意不是帮陈梅说话,而是花半夏实在长得标致,又是楼里出来的,就怕她会不要脸的勾引村里其他男人。
陈梅听到身后有人骂他弟弟是跛子,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了,但念在她是在帮自己说话,就先暂时放过她。
村民们听此,也附和起来,好像让花半夏嫁给陈大壮,也是对她不自爱的一种惩罚,而自己作为处罚人,那感觉让他们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优越感大大增强。
“不能,半夏不能走啊,她一个孩子能去哪儿啊”,陈家花呜呜哭泣起来,嘴里还不忘替花半夏求情。
“就是,堂姐哪儿都不去!”乔乐也无法,只能干着急。
“不走?那明儿俺就叫俺弟来接媳妇儿”,陈梅还以为乔家怕了,语气里尽是欢快。
“大伯大伯娘,青青可能要麻烦你们照顾了”,花半夏不理会陈梅的叫嚣,转身跟乔大他们说话,要将花青青托付于他们。
乔大几人一听这情况,赶紧劝说花半夏,让她不要冲动。
“大伯,我要是不走就得嫁给陈大壮那个混蛋了,我也不能连累了你们”,花半夏安慰乔大几人道,几人也是为难,想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
在场的村民见花半夏这么犟,都有些意外,一个女孩子被赶出家门,无依无靠的,这是要去讨饭?还是要饿死街头?
陈梅见花半夏就算被赶出乔里村也不愿嫁给自己的弟弟,心中更是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小贱人,你可得想好了,可别回来求着俺家弟弟要你!”
花半夏不做声,直接走进屋子里,快速收拾了自己的衣物,提着一个干瘪破旧的包裹出来,作势要走。
大伙儿全程冷漠的看着花半夏,现在见她要走,都不做声,一点儿同情都没有,谁让她不按照他们说的嫁给陈大壮,这股穷傲气真扎眼。
花半夏很自然的走到院子的桌子边,拿起桌上的图纸,叠好,卷起来就要带走。
“哎哎哎,你干什么,你凭啥拿走这图!”大伙儿见花半夏要拿走那图纸,着急了。
“这个是我的”,花半夏淡淡的说,卷好图纸就要往外头走去。
村民里包括乔力几个男人急了,他们是看过那个图的,也看懂了,知道这个东西对地里的庄稼有多重要,要是没了图,不知道能不能做好呢。
“拦住她”,乔力脱口而出,几个村妇当即反应过来,拦在花半夏身前不让她走。
乔力接着对乔大说,“乔大,那东西可是你的东西,你可不能为了个楼里出来的女人毁了咱村的庄稼啊!”
花半夏真是有点佩服乔力了,每次说话都会说到重点,而且还喜欢偷换概念。直接认定这图纸是乔大的,就图乔大憨厚老实,不敢做对不起村里人的事儿。
然后让乔大迫于村里庄稼命运的压力,让他妥协,夺回图纸。
乔大为难了,对于村里这些常常来往的人,今儿自己才算是看清了他们的面目,心里对于这些人,没有责怨说来连自己都不信,可村里这么多庄稼,难道都要玩完?
“大力叔,那是我妹妹的东西,不是我爹的,还有,没了水车,你们不是还能挑水吗,庄稼毁了咋能怪我爹!”乔正看着自己老爹犹豫了,生怕他顶不住压力再一次伤害花半夏,赶紧出声儿提醒乔大。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乔力有些绷不住了,这一家子小鬼头咋都这么机灵!
“就是,没有这东西你们去给俺家挑水啊”,“对啊,你们负责吗!”人群里开始又开始新一轮的埋怨。
这些人真是,自己家的活儿自己不干,是哪里来的面子要求别人负责的,而且,这水车本来就不是他们的东西,跟他们有毛线关系的。
可花半夏终究是低估了他们厚脸皮的程度,“对啊,这东西就是不能让这个贱女人带走,给俺抢!”陈梅见大伙儿情绪都很激动,便再次挑起矛盾,想着待会儿趁人多,给花半夏下些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