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听他这么说,倒像是有什么神秘人,在帮她,也在帮沐朝东,老天爷不会是在自导自演精彩大片吧!她猛然想到了荣渊,可是?沐朝东明明说那人是使剑的,她从來沒见过荣渊使剑,那家伙只会拿着一把扇子到处摆酷,尽管他的铁扇功夫的确够酷……况且,若是荣渊干的,他沒理由丢下她在荒郊野外,难道他不怕她被野兽吃掉吗?
“别胡思乱想了,反正哥沒事,你也沒事就好!”
沐朝东仍旧是“哥”啊“哥”的不离口,语调中却透着一丝关怀,他抬头再看楚晴,又见她不敢正眼瞧他,表情里仿佛带着些许愧疚。
“怎么,前次在逐梦俱乐部,你把我拖到草丛里不管,觉得内疚啊!可你不是一样想方设法沒让贺家那些狗进你的俱乐部吗?就在那时候,我忽然醒來,却正巧发现身边的一种草就是我身中之毒的解药,只摘一棵吃下去,毒性便去除了不少,所以,你根本沒欠我的,倒是我欠你人情,今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到云來客栈找我!”
“你还回你的客栈!”
楚晴惊得睁大双眼,这家伙,都不知道目标暴露沒有,居然还敢回到老窝去,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喂,你以为姐今儿是为了帮你才冒险的,姐是为了荣涣好不好,我说那小子怎么就加入赤星盟了,你们赤星盟到底是不是非要扯上无辜的人才舒服,这下可好,连我都被贺家关照了,还好你确定那些人都已经死掉,否则,狗太尉还不带人去硬闯庄王府,你们这些家伙,真把我和我男人害惨了!”
沐朝东仍然波澜不惊地回话道:“是,我们的确连累了你,但直到如今,我依旧不认为我们赤星盟所做的事究竟有什么错,前不久我才得到消息,我们的前任分舵主文跃和兄弟殷大鹏都无故失踪,我们若不行动,不暗地里招募新成员加入,如何能除掉贺家那些狗娘养的,如果不除掉那些家伙,兄弟们死的死,被抓的被抓,将來还有更多无辜的人受难,我不想那样!”
楚晴倒抽一口凉气:“朝东哥,我说你……你成亲了么!”
她自己也不知为何会问沐朝东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題,沐朝东显然是“虎躯一震”,压根儿沒料到她会和他把话说得如此暧昧。
沉默半晌,他才翻了翻白眼,撅起嘴巴:“哎哟,哥都已经加入赤星盟,就随时准备着为了开辟新天地而壮烈牺牲,哪儿还有资格讨老婆,万一有一天我不幸死掉,让老婆孤零零守寡吗?要是有孩子,从小沒爹的娃儿就更不幸,不是吗?”
果然啊!自己沒家庭,当然不会了解有家庭的人被牵连进去的无辜和痛苦,楚晴很想抓狂扯头发,她算是遇到这么个沒心沒肺的革命志士了,搞不好这家伙以后还要变成烈士……话说回來,文跃和殷大鹏不是都远走他方了吗?怎么会被抓,听到这个消息,她起初心中微寒,但很快只是惋惜叹气,nnd,要革命就要有牺牲,她又有啥办法。
“我说,难道你只想着拨乱反正,以前都沒看上过一个姑娘!”
“看上过,可哥那会儿太穷,人家瞧得起哥,她爹娘也瞧不起!”他望着手上的湿布,目光全集中在那里,似在回忆往事,眼底不经意地滑过一丝不容易被察觉的酸楚。
“穷,难不成你当初攀上的是官家小姐!”
“是官家的亲戚家的小姐!”
他字正腔圆地强调着。
“他们家并不算太有钱,是开小米铺的,只不过那姑娘的表姐做了沧原县前任知县老爷的姨太太,天天锦衣玉食,她爹娘就梦着盼着她能嫁得比表姐更好!”
太挑剔了吧!表姐,又不是亲姐姐,爹娘找女婿还那样,楚晴打从心底为沐朝东抱不平:“那你当时是做啥的,他们怎么就嫌你穷!”
沐朝东苦着脸长叹一声:“沒办法,哥开云來客栈之前,老爹和爷爷是卖豆腐的,人生有三苦,撑船、打铁、卖豆腐,你看荣涣那小子不是凭借着他哥做了王爷,否则一辈子难讨老婆,就明白我这卖豆腐的被人嫌弃的滋味啰!”
死人啊!他说自己归说自己,干嘛无缘无故要扯到荣涣头上,他怎么知道荣涣这辈子娶不到老婆,如果不是听起他的往事觉得可怜,楚晴必定要动手将他海k一顿。
“所以到最后,你就干脆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