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宜笑得格外洒脱,楚晴陪笑着点了点头。
暗恋的滋味,她不是不知道,早在她还在现代时,就暗恋过一个男孩子,是个名牌大学的大一新生,而那会儿,别说是父母管得严,就是学校,也严禁早恋,加上人家根本不认识她,她也沒有勇气去认识别人,二人便一直沒说过一句话。结果,楚晴天天放学后,都会跑到那所大学里去偷偷看那男孩,直到那男孩交到了女朋友,她方才死心。
而如今,她无法像黛宜那般洒脱,也无法像以往一样,对男方彻底死心,她只是想让庄仰哲知道,沒有他在,就算是她单身一人,也能过得很好,甚至比结婚时更幸福。
“不过呢?说是这么说,我想再过几年,我应该也会成亲吧!家里早已经给我物色好对象了,为了将來能过上最好的日子,能帮到家里,我再怎么任性,只要对方人品不错,我不介意跟对方成亲,至于我那个对象,长久以來还是了解的,我不会吃亏,这就够了!”黛宜突如其來的一句话,令刚刚还在回忆往事的楚晴顿时一怔。
搞了半天,原來这个七箬姑娘今后要结的是“政策婚姻”,楚晴仔细地打量着黛宜,这时,她才注意到黛宜身上穿的黑衣,乍一看只是式样漂亮,细看方发觉,她那身衣裙,原來都是最上等的绫罗。
她猜测着黛宜真正的身份,这姑娘搞不好就是哪个官家或富商家的千金小姐,因为不喜欢被管束,不想循规蹈矩,便自然而然采用了离家出走、四海为家这种方法。她们俩要一直这么在一块儿,恐怕有一天,她会亲眼目睹黛宜被家里的人抓回去也说不定。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认为我是离家出走的,在路上会不会被抓回去!”
黛宜竟奇迹般地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咧嘴笑道。
“放心,他们不敢抓我,否则我出來晃荡好几年,就沒这么自由了,对了,楚晴,等晚上到了临洵,你准备去哪里落脚!”
楚晴心中惊叹,这姑娘洞察力倒真强,简直就和那只臭蝾螈差不多嘛,不知道上辈子他们是不是一个娘生的。
但这一刻,她自然也确信她的猜测沒错,而自己的事,也沒必要隐瞒太多,她于是对黛宜道:“我认识一位叫巴伊的老大夫,在临洵的仁心堂!”
黛宜一听这话,猛一拍手:“搞了半天,原來你是要去找巴伊大夫啊!我跟他太熟了,我带你去!”
当晚,船便行到了都城临洵,这地方带给楚晴的,无疑是一个接一个的惊喜。
她可算是知道,这里的人为何偏爱坐船了,整个临洵城,几乎就是建在水面上的,除了船多,就是大大小小的石桥多,每座石桥造型不一,多姿多彩。
她只在电视里见过意大利著名的水城威尼斯的风采,沒想到亲眼得见“水城”,竟是比威尼斯更神奇的古风版威尼斯,怕是任何外地人到了这儿,都要惊叹一句:nnd,这城市太牛了。
黛宜这个向导不是瞎盖的,这水城中,蜘蛛网一般的水路纵横交错,就算她难得回家一次,都一点不会犯迷糊,沒过多久,她们就走过一座石拱桥,到了目的地,仁心堂。
“郡……你是郡……”巴伊大夫正在仁心堂里坐着打盹儿,听外面有人叫他,一见是楚晴,险些沒惊得跳起來。
“巴伊大夫,三年不见,难得你还能认得出晴儿來呢?瞧我是不是瘦了,生得更俊啦!”沒等老大夫把“郡主”两个字说完,楚晴一面圆谎,一面不停向他使眼色,她來到七箬国,本就沒人认识她,又不知道她穆亲王府郡主的身份,即使黛宜不是坏人,她也不想透露这一点。
“啊!是啊!晴儿生得更俊了,呵呵,呵呵!”巴伊大夫还好反应够快,沒引起黛宜的怀疑。
楚晴暗暗松了口气,一面把那封裹了又裹的信从袖子里掏出來,交到大夫手中:“这是我爹写给你老人家的,你看这儿方便让我暂住不!”
“嗨,既然是令尊的意思,哪有不方便的,小莲,去打扫一间屋子,给这位姑娘住,她可是我这儿难得的稀客啊!”
老大夫冲厅堂里喊了一声,里面出來个小丫环,应声便去打扫客房,等那小莲去了,老人转过身,望了望黛宜,似乎有点好奇,她和楚晴是怎么认识的。
黛宜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冲他做个鬼脸:“怀疑么,我又沒有拐卖楚晴,是她说要來找巴伊大夫你,我就好心把她送过來了,我天生热心肠,可不是你看过那些有心病的病人,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跟我提让我回家去的事,前次你说我爹病了,我娘病了,你以为我还会上第三次当啊!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