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走到他对面时,却听荣渊说,今天和一个游商碰面,买到一把宝剑,他想要送给她,说着,他便把宝剑取出,递到楚晴手中,楚晴拔出剑一看,只见那柄剑整个剑身纤细,比普通的剑要短而小巧,在天光下一挥,竟反射出七彩光芒,不禁惊叹:“好家伙,你从哪儿搞到的这玩意儿,我以为我们逸洋炼制的百炼钢和打造的兵器都是最好的,想不到这把剑,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呢?”
“喜欢就收下吧!这剑最适合女人用,男人使着太轻,沒法着力!”
荣渊微微一笑,握着她的右手,将宝剑插回剑鞘。
“这可是大平国五大古剑之一,叫做‘虹饮’,和诚武娘娘的霸风剑齐名,但不知为何,很早以前就丢失了,竟辗转落到七箬商人手中,我也是因为学冶铁,知道关于虹饮剑的特征,才用低价买下了它,说來也幸运,那卖剑的商人,真是不识货,竟然把它卖得最便宜,所以,你得到她,也算是捡了个便宜!”
“那你送给我的东西,我当然要收下,不过,你可不许用我以前承诺过你的剩下两件事來要求我什么?我最讨厌有人乘人之危了!”
楚晴收起宝剑,淘气地眨眨眼睛,荣渊不禁笑出声來,他已经太久太久沒看到她这样轻松自然的可爱表情,似乎真的很怀念。
“有一件事,我沒來得及说出口,你不是都已经履行承诺了么!”
“啊!有吗?”她不知道听见这话,该是庆幸还是该提防。
荣渊摇起折扇,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晴儿,我如今天天叫你作晴儿,你都沒喷我口水,我的愿望不是已经实现了吗?这个小名已经不是庄仰哲专属的,我难道不会偷着乐!”
“臭蝾螈,你别得寸进尺啊!我还在考虑呢?虽然现在我能允许你在这里干活儿,肯跟你一起吃饭,你别以为拉拉手、搂几把就代表你合格,要等我完全肯定了你,给你盖个印,才能证明你的价值!”楚晴撇起嘴巴,故意用一只眼睛瞟他。
“哎哟,我的天,你还要给我盖印呢?那么要怎样才能证明我真的合格呢?喂,你只说拉拉手、搂几把,难道你忘了,咱们还亲过小嘴呢?再说,你要进一步证明我是否合格,似乎行动也该进一步,好歹也让我进你那屋呀,你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
荣渊说到这个,仿佛特别來兴致,楚晴赶紧夹了个鸡腿塞进他嘴里,弄得他唔唔唔的,总算沒继续说下去,看着他的怪样子,她又好气又好笑,这只臭蝾螈,怎么一天到晚老是沒正经的,难道一男一女交往,非得做那件事不可吗?她可沒那个境界,也从來不迷信张爱玲奶奶那套男人要了解女人,必须先通过那什么地儿的另类先锋台词。
“好好好,不说这个,说回正经的!”
荣渊吃完那个鸡腿,终于沒再怪笑。
“其实我离开鹤平之前,去穆亲王府探望过老王爷和王妃,他们身子都很好,只是张口闭口都说盼着你回去,路上还拜托我寻找你的踪迹,老天有眼,我们也算有缘,在这里碰上了,不过,你到底打算在这儿待上多久,尽管你的儿子天理是你给庄仰哲那个负心郎生的,但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想念他,也不想念你爹娘么!”
楚晴低下了头,荣渊此言,令她心头微微发酸,她何尝不想念爹娘和天理呢?然而,她若是回去,必然会和庄仰哲再碰上,迄今为止,她别的都能放得下、想得开,唯独不敢肯定,再遇庄仰哲,她该如何面对。
“你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人吗?如果你说不出口,不如干脆让我來告诉他得了,我看得出來,你很喜欢七箬这个安定繁华的国家,但你总得回去一次,把该交待完的事交待完成吧!不如过几天,你就跟我回去一趟,向你爹娘禀明一切,我们便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不是吗?”
“你让我想想,给我一天时间,好吗?”楚晴最后的回话,是个暂时得不到答案的疑问句。
荣渊明白她在担心着什么?她不能不怀疑,他动员她中途返回大平国,究竟是亲人真的很挂念她,还是一个圈套,他很想告诉楚晴,其实他已经决定脱离与贺家的合作关系,可是?为了给亲生爹娘报仇雪恨,他必须把福亲王惨遭灭门之事守口如瓶,他忽然觉得,自己从前自诩为对付女人的能手,真正爱上一个女子,他却显得很失败,他竟让楚晴无法对他产生最有保障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