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你不恨我了!”他眉梢轻轻扬起,唇边似笑非笑,流露着几丝苦涩。
楚晴咬咬下唇,做了一次深呼吸:“我从來就沒有恨过你,我们好歹曾经是夫妻,而且我们之间还有天理,我为什么要去恨你呢?我跟你分开,只是想我们两个人都冷静一下,去反思当初所犯下的错误,既然现在已经得到答案,我能想通,你也一定能想通的,对吧!”
“你能比我快一步想通,是因为你原本爱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吧!”庄仰哲强作笑容。
楚晴听闻他此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也许,她只能用柳绿茹当初所犯的错误,來让自己变得镇定,而不被庄仰哲的话语所感动,但心里却无疑很纠结,此时,已不是从前。虽然当初的结合,他们两人都有责任,可是?细细掐算一下,最开始犯错的那个人,仍然是她,如果不是她当年的拜金、傍大款的思想作怪,去“招惹”上庄仰哲,这个男人恐怕也不会为她痴迷到如此程度,若是她沒爱过他,倒容易放下一切,重头再來,甚至她能原谅柳绿茹那个小三,然而,庄仰哲却做不到,他是真的爱她,爱得比她深切,比她辛苦。
见她愣在那里迟迟不开口,庄仰哲故作平淡地笑了一笑:“算了,只要你还记得我,我能感觉到在你心里还有我这样一个人來过,就别无所求了,像你当时说过的,我是个货真价实的王爷,我一向对任何事都要求太高,那样或者反而会很疲累,那就让我试着令自己活得轻松惬意一些吧!你跟我來,我带你去看天理!”
楚晴跟随着庄仰哲,一直走到花厅中,柳绿茹正和嬷嬷逗天理玩拨浪鼓,她一看楚晴前來,忙叫嬷嬷下去,亲手将孩子抱过來,天理两只大大的眼睛望着庄仰哲,甜甜地叫了一声“爹爹”。
“天理,还认不认得娘,快叫娘啊!”庄仰哲把孩子抱到楚晴面前。
小天理长久不见母亲,似乎很不好意思,老半天,父亲哄了又哄之后,他才怯生生地从小嘴里吐出一个字:“娘……”
尽管孩子那一声“娘”感觉生疏得很,楚晴觉得,那就是电话那头的“喂”,却仍然忍不住将天理抱在怀里,眼中闪出点点泪光。
天理起初像是有点害怕,又或者是被母亲抱得有点疼,出了两口大气儿,但奇异的是,楚晴一流泪,孩子居然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给她擦眼泪,楚晴感动万分,在天理的小脸上亲了又亲,迟迟不肯停下。
“仰哲,天理他……怎么会还认得我,他不是应该叫绿茹娘的么!”楚晴望向庄仰哲,话语中带着惊喜,长久处在不安和烦恼中,儿子这一声“娘”,简直是最好的治愈良药。
庄仰哲还沒说话,柳绿茹上前微笑着道:“晴儿,这个庄王府的女主人,永远都是你,我是茹夫人,可不是庄王妃啊!虽然天理我在带着,但我从沒让他叫过我娘,他一直都叫我做姨娘!”
“绿茹,我们可以谈谈么!”楚晴第一次向当初的情敌提出了心平气和谈话的要求。
庄仰哲会意,将天理抱上,朝花厅外面走去,他知道,楚晴希望的谈话,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他夹在中间只会碍事,倒不如让她们俩敞开心扉,一笑泯恩仇。
“绿茹,我这个人一向都不会客套,我想我那时答应跟你一起重开俱乐部,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很确定,今天我來这里,除了探望仰哲和儿子,我其实想得非常清楚,仰哲是你的,就该是你的,至于从前的事,我已不再在意,因为我和仰哲的结合,迄今为止想來,都是一个或许并不该犯下的错误,现在外面的情况,我想你比我更加了解,姓贺的狗太尉在到处贴榜悬赏通缉我,而逐梦俱乐部却还开着门,我就猜到一定是你在其中斡旋!”楚晴看着庄仰哲和儿子远去,神情渐渐变得严肃。
柳绿茹点点头,像是非常清楚她此次前來的目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如果我说我想把你牵扯到风口浪尖去,你肯答应!”
楚晴一语惊人,眼角不经意地透出一道犀利的目光,转瞬即逝,她清晰地看到,柳绿茹的双唇抽搐了一下,迅速的,不容易被发觉的,她的心跳已经加速了吧!楚晴想着,或许她并不该找这个女人。
“我就知道,我只要这么一说,你一定会担心、会害怕,既然如此,我还是另想办法,只要俱乐部有你看着,也就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