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他到底是只什么魔鬼?怎么说起这种残酷的事,倒像是在开玩笑,甚至比开玩笑还轻松?楚晴浑身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眼见荣渊说完话,接着就悠闲自得地品茶。
不用说,文跃直接被斩首,绝不是这种腹黑变态男的作风,这家伙肯定把人藏到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给人家先断水断粮,目的肯定是要逼迫文跃说出赤星盟背后是谁在撑腰,竟敢如此猖狂之类的。
“荣渊,你个狗官的帮凶!”她再也忍不下那口气,举起茶杯把剩下半杯茶水就朝他脸上泼过去。
可她这点伎俩哪里对付得了他?茶水根本没泼到他的脸,全洒落了地,荣渊就势伸手一带,她一下子被他拦腰抱住,死死按在了旁边的长条桌上。
“死变态,放手!”明明知道没用,她依然大喊非礼,自己都觉得狗血。她挣扎,她双脚乱蹬,拼不过也要拼。
一听到她叫他“死变态”,荣渊猛地蹙起两道剑眉,双手一使劲,楚晴只觉得两只铁钳狠狠地钳住了她的手腕,他还用力顶着她,这下子连脚也动不了了,那牛一般的气力,简直要把她压到散架。
“我是死变态?那庄仰哲是什么?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你觉得寂寞的时候,他在你身边吗?除了锦衣玉食,除了小王妃的虚名,他到底还给过你什么?”
完了,他真的喜欢她!楚晴感到浑身的血液一瞬间全被抽空,荣渊情绪就算再激动,所表现出来神情、声调都像是只比平淡稍微波动那么一点点,可就是这一点点,足以让她整个人麻痹。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真的爱上她呢?而且,她如今已经是庄仰哲的妻子,他现在这样做,难道真要让她在被迫的情况下,做一枝出墙红杏?
楚晴,你真有本事,第一次恋爱就招惹上两个男人,第一次结婚就搞外遇,tnnd,你上辈子会不会就是那种女人,到这辈子看了太多女尊文,骨子里更多了女尊的劣根性,劣到要同时嫁两个男人啊?可是?说到女尊,其宗旨也是女压男的好不好?现在她这状况,真是囧到家了。
“不要,荣渊……不行……不行……”
她很想再说一次,她不爱他,她受不起这种强迫的爱。□□渊根本不容她说话,见她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似乎更想占有他,比庄仰哲更多、更激烈地占有她。嗤——裙带被硬生生地扯断,荷包里的玉佩“当啷”掉落在地,摔成两半。
“仰……哲!”那是庄仰哲亲手送给她的定情信物,玉被摔成两半,心被狠狠刺痛的一刹那,她唇边悲哀地挤出了丈夫的名字,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冰冷如霜。
荣渊突然放开了她,站起来背转过身,对着天花板长长地叹了口气。“走,去里屋穿好衣裳,马上离开这里。我讨厌爱哭的女人,更讨厌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叫别的男人名字的女人。”
楚晴离开了,回到自己的驿馆,她几乎哭了一个小时,才蒙着被子昏昏睡去。
那夜,庄仰哲没回来,第二天才见荣涣把他送回,脸红红的,一身酒气,听说是在官冶和工人们喝酒,喝得酩酊大醉。看样子,他起码要到第三天早上才会清醒,她赶紧趁着这时间让荣涣替她去玉器店跑一趟,把两半破裂的玉镶好。
“玉佩可以镶好,但郡主心里的裂痕,又能补得像从前一样不留痕迹吗?”荣涣把镶好的玉佩还给她时,只说完这一句就走了。楚晴不知道他到底明白她与庄仰哲、荣渊之间多少事,但这个小伙子心里恐怕也藏着一道让人难以看见的伤痕,并不比他们三人伤得轻……
“仰哲,你就真的不能原谅我吗?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谁能无过?你就算不肯就此原谅我,也不要喝酒自虐啊。”庄仰哲酒醒后,楚晴见丈夫的情绪似乎好了一点,赶紧劝慰,她终究是心疼他的,不想他喝太多酒伤身。
看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她连忙用湿巾浸过热水,拧干后给他擦脸。庄仰哲本来很平静,轻轻拉起妻子的另一只手,却看见楚晴手腕上有淤青的痕迹,顿时把手抽回去,欲言又止。楚晴顿时困窘,她真是个笨蛋,怎么就忘了荣渊对她下过手,让丈夫去清清楚楚地看见那种东西呢?
“嗯,我答应你不喝酒,但官冶最近事务繁多,我这几天晚上仍然不能肯定会回来,这是身为工部尚书的职责,如果把事情全都交给侍郎做,我便是不称职。”庄仰哲明明精神状态不佳,说话却是前所未有的冷硬,听得楚晴心里拔凉拔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