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坚信,这会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冬哥,你要明白,光是中央的支持不够,又太显眼,容易遭人怨恨,地方上的支持就不同,天高皇帝远的,狗太尉即使要在背后打压,也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而在那之前,我必须找到能帮助仰哲进一步夺回官冶管辖权的机会,否则,荣渊作为狗太尉手下的第一步棋,很快就会变成一只蛀虫,慢慢将工部从里面开始腐蚀!”
冬哥见此情景,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她回忆着过往,自己伺候楚晴这个不知从哪儿飞來的便宜主子少说也已好几年,平日里楚晴老是疯疯癫癫、爱做些稀奇古怪的事,却真未像现在这么认真过,也许,楚晴确实太在乎庄仰哲,才会难得慎重一次。
时间过得说快不快、说慢不慢,月底,楚晴便从冬哥那里收到了沧原、蟾州两地郡守、县令夫人们的回信,信上说,请庄小王妃放心,她们已经说服各家大人,坚决站在庄小王爷的一边,不必如此客气,楚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目前庄仰哲还不知道地方上已有“行动”,夫妇感情还算和谐,而即使有天他得知此事,她也不会觉得窘迫或是难过,因为这一次,她只是写了几封信,并沒有给人塞银子,用不着良心不安。
一连数日,京城鹤平始终保持着风平浪静的状态,楚晴虽然偶尔会觉得,这种征兆不大正常,自己不能掉以轻心,但好在丈夫最近常去造船署,忙是忙了一些,回家时却少了很多烦恼,至于荣渊那边,她每天都暗中找人盯着,未见任何异常,至少暂时不会令人紧张,如果可以,这日子持续到永远就完美了吧!
然而,荣渊长久不找她麻烦,她反倒有些小小的不习惯,荣渊变态归变态,却好歹也算个聪明人,明知他与庄仰哲正在竞争中,从她下手是最能搅乱庄仰哲心绪的,为何如今竟变得如此“规矩”起來。
楚晴难得空闲,见局势趋于稳定,便抽空拉了冬哥去京城大街里shopping,俗话说shopping等于“血拼”,这天她可买了不少好看好玩的东西,更准备给府里添几件庄仰哲喜欢的素雅古玩。
“仰哲,老公,我回來啦!”当她兴致勃勃地亲手提着两件古玩走进偏厅时,本想给丈夫一个惊喜,谁知却并沒在偏厅中看见丈夫的身影。
奇怪,平日里庄仰哲办完公事回家,不是都爱在偏厅里喝茶吗?就算不在这里,也该在这附近才对,怎么她这河东狮吼的分贝,都叫不应他。
她沒有放下古玩,也沒有叫家丁和丫环前來,直拎着东西往里屋走去,也许,丈夫是太累了,想先回卧室躺一阵子再出來吧!一想到丈夫身为王室子弟,偏在官场中混,每天黄昏回府,几乎都很疲惫,她就不免心疼,但做妻子的应该站在丈夫背后尽全力支持,婚姻才能久久长长,纵然她原本不想丈夫做官,就做个安乐的小王爷,可站在庄仰哲的立场上,她仍沒理由反对,也罢,把古玩放在床头好了,如果丈夫在睡觉,等他醒來就看见他最喜欢的款式,一定会很高兴。
“果然在睡啊……”
走进卧室,楚晴确实看到庄仰哲和衣躺在床榻上,似乎睡得很沉,他准是累坏了,她一面想着,一面将古玩放在桌上,掀开被子给他盖好。
“唉!怎么会累成这样,平时睡觉的pose挺迷人的,今天咋就这么沒形象,连鞋都沒脱!”她无奈地笑着给已经睡熟的丈夫脱下厚底官靴,起身想轻轻吻他一下。
不是吧!他知道她要吻他吗?刚凑过唇去,楚晴意外地听见庄仰哲急促的呼吸声,此刻,他的气息竟都比平日里灼热,她不禁有些害羞,可一秒钟过去,十秒钟过去,眼看一分钟了,庄仰哲迟迟也沒有动静,楚晴见状不大对劲,赶紧伸手去摸丈夫的额头,天哪,他的额头烧得好烫。
“來人啊!快來人啊!赶快去请大夫!”尽管只是发烧,楚晴却喊得声嘶力竭,庄仰哲的症状,并非像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连推都推不醒,已吓得她六神无主。
工部尚书府的家丁脚程快,不过一会儿工夫,京城里最有名的大夫便被请來,给庄仰哲诊断,楚晴趁着大夫望闻问切之时,立刻吩咐冬哥传话下去,让府中所有人先闭嘴,不要去她娘家或是长公主府,万一事态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严重,千万别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大夫,他怎么样!”眼看大夫回过头,楚晴忙问丈夫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