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涣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
“如果你是觉得欠我哥,那真沒必要,你原本喜欢的就是庄小王爷,那是金王爷,我哥再充大头也就是个银王爷,就算不管你心在谁身上,他们两个一金一银,根本沒法比,但如果你是觉得欠我,就更沒必要了,我啊!前不久看上个姑娘,才沒哥那么笨,你都嫁了还想抢你呢?所以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嘛!”
“啥,姑娘,好哇,你这死小子,居然不为姐守身如玉,姐才离开京城一年,你就跑去泡别的mm,看姐不捶死你!”楚晴瞬间转忧为喜,这下女王本性全恢复了,抡起拳头就朝荣涣背后砸,一边砸一边哈哈大笑。
“都当孩子他娘了,要不要还这么狠毒啊!小心小王子在你彪悍的管教下,以后都不敢跟人家姑娘说话!”他俩长期以來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荣涣受就受了,反正楚晴那点儿花拳绣腿的气力,根本算不得什么?
“喂,你还不给姐从实招來,是哪家的姑娘,让姐也八卦一下嘛!”楚晴使劲推他追问。
荣涣有点脸红地道:“她姓岑,叫芝心,就是城西做丝绸发家那位岑员外的女儿!”
“嘿!小子,不错呀,岑员外可是富商,你能勾搭上他家的小姐,啧啧,有前途!”楚晴拍了拍他的胳膊,这就是有个王爷老哥的好处,要是荣渊不变成便宜王爷,岑家的人才看不上这小正太呢?
“可是……我还沒跟她说过那些事……”荣涣一语,给刚刚还热血沸腾的楚晴当头泼了盆冷水。
楚晴瞪着眼睛啐了一口:“猪头,你不是吧你,我还以为你要娶她进门了,结果八字都还沒一撇,荣涣,你是男人哪,难道你还想等人家女孩子先开口说要嫁你!”
“哎哟,郡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从前我对你不就是那样吗?我不会说……”
“打住打住!”
要听这小子解释,还不陈年旧事全翻出來,搞不好他说着说着,又说到他从前暗恋她那件事,可就剪不断理还乱了,楚晴转着眼珠,思索片刻,忽然右手一弹两个手指。
“小子,老实就是迟钝,你懂不懂,不过看你这副样儿,恐怕一辈子都沒得救,算了,姐向來菩萨心肠,就操劳一次,帮你当个媒婆,反正最近岑家正在请荣涟姐绣锦缎,我就跟你姐过去,找那岑家大小姐聊聊,保证你水到渠成、马到功成!”
说做就做,便是冲荣涣那小子感激涕零的表情,楚晴也愿意帮这个忙,是啊!在现代的时候,只要有八卦跟绯闻的地方就有她,如果连媒婆都不会当,她甘愿把自己名字倒过來写。
第二天,她便学杨二老师的装扮,耳边插一朵大红花,穿上件大红衣裳,和荣涟一同到了岑家大宅,岑员外夫妻俩不认得楚晴,不约而同地纳闷,怎么绣娘來和他们说图案的事,还带了个媒婆來,荣涟笑嘻嘻地答道:“员外爷,夫人,我今日带媒婆前來,可不就是想替贵府的芝心小姐说亲的么!”
“说亲,那对方是……”岑员外面露惊奇。
楚晴赶紧上前学古装电视剧里的媒婆,呼啦一声亮出红手绢,在老两口面前挥舞两下:“哎呀,我说员外爷,就我楚媒婆说的亲事,那一定是金玉良缘,您瞧瞧,最好的亲家不就在这儿吗?这位穆亲王府的荣涟姑姑乃是威灵王的姐姐,瞧上您家小姐的,可不正是她弟弟,三少爷荣涣么!”
岑员外一听是威灵王的弟弟,赶紧满脸堆笑地上前,又叫丫环赶紧再上好茶,楚晴心里暗自嘀咕着,不管哪个时代,商人最爱搭上官家,唯一能给富商好处的,不就是官吗?哪个商人后台硬,就必定更发达,若是岑员外的女儿能跟威灵王结亲家,还不是天大的好处,看來就算那位岑小姐不能立刻答应,他爹娘大可以先应下,这样那一撇自然就画了上去。
跟着,楚晴便见到了荣涣朝思暮想却暗恋不敢挑明的岑芝心小姐,就见那岑小姐唇红齿白、眼横秋波,走路袅袅婷婷,杨柳腰动,就是个极品美人,她不能不称赞荣涣一把,那小子果然有眼光,可是多看了岑芝心一会儿,楚晴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对方的确在和她谈荣涣,说什么荣涣人好,给岑家打造的铁器手艺也棒,但一直不敢正眼瞧她,似乎有意在躲躲闪闪,就那表情,便令楚晴无端地想起“口是心非”四个字,尽管她不愿意朝某方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