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桥原是真温柔,虽说格外宠陆鹿,但对其他人也是真心实意,不说关怀备至吧,也是尽力在帮大家,乔久还发现这个人有点不果断。
但陆何棠不一样,她虽然是以大师姐自居,也会帮着出主意,但实际上她决定的事基本就不会变了。而且她的重心基本都放在了乔久身上,对其他人都是热情而不热络。
南栖好奇的问:“何棠姐你笑什么?”
“没,”陆何棠说:“等着於野回来吧。”
“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啊?”
“不急,”陆何棠说:“把南川扶起来,我再看看。”
南栖一听这话,就不再纠结什么时候过去的事情了,偏过身子把乔久扶着靠到了墙上。
乔久的手被陆何棠抓起来,接着就有东西朝乔久身体里涌去。
和南栖给自己疗伤的时候不一样,陆何棠手中的这股力量是温热的,扩散到全身,乔久像是泡在了温水里,很舒服。
淡淡荧光游动在乔久身体里,慢慢的融化在其中,没有再像外扩散。
这是乔久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从小,南川和陆何棠的命就是绑在一起的。
从陆何棠差点丧生在於野的火中开始。
不是同生,就是共死,只要他们没有想要放弃,他们永远不会是自己一个人。
乔久能感到这幅身体的情况越来越好,可就是醒不过来。
他觉得这可能和陆何棠有关,可又不确定。
“何棠姐,”南栖问:“师兄什么时候才会醒啊?”
“到时候了自然就醒了。”
“什么时候啊?”
陆何棠笑了笑:“等安全了的时候。”
南栖懵懵懂懂的看了一眼乔久。
到了晚上,於野才回来。
还没到洞里,乔久就闻到了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充斥了乔久的整个鼻腔。
陆鹿惊呼:“你怎么了?”
乔久看不到,只是努力辨别着他们的行为和动作。
南栖快步跑了过去,应该是在帮於野处理伤口。
於野没回答陆鹿的问题,只是时不时的发出抽气声。
过了几分钟,成唯开口:“你遇到什么了?”
於野嗤笑了一声:“你们可以自己去看。”
成唯不吭声了。
乔久一头雾水,只有於野一个人过去?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於野又说:“好处是肯定有的,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个福气。”
霎时,洞里变得灼热。
於野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
乔久听到了有人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陆何棠轻咳一声,温度骤然降下来,又恢复了原样。
“就是这样,”於野说:“你们可以去试试。”
“师兄...”陆鹿看着陆桥原,眼睛亮晶晶的。
陆桥原却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了陆何棠。
陆何棠点点头:“去吧。”
於野看了陆何棠一眼,低着头勾起嘴角。
机遇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后来成唯,陆鹿,陆桥原和余昼梦都去试了试,多多少少的都有长进,没怎么受伤,但也都没有於野那样的好运气。
倒是陆何棠,一直没出去过,就在洞里守着乔久。
南栖就跟在陆何棠身后,也没有去。
“何棠姐,”南栖叫她:“你不去吗?”
“去,”陆何棠笑:“我们明天就去。”
他看着乔久:“把南川也带上。”
“这不好吧...”南栖说:“太危险了...”
“没什么危不危险的,”陆何棠说:“这种事本来就是残酷的,留着条命就行了。”
南栖还想说什么,又被陆何棠打断:“不然我们真要把命留这儿了。”
南栖心里一紧。
“别怕,”陆何棠温声说道:“我会带着你们俩出去的。”
她说的是你们俩,可南栖没有注意到。
到了晚上,陆何棠果然带着南栖出去了,一起出去的,还有背着乔久的於野。
於野前后出去了两次,第二次除了一身伤什么都没得到,后来不知道陆何棠和他说了什么,他就一直待在山洞里了。
半夜三更,乔久大概知道自己身处山林,有风声有说不上来名字的鸟叫声,感觉阴嗖嗖的,一有风吹过乔久就觉得背后发凉,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