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以帆的手抵在程羽博脸颊旁边的墙上，他渐渐向程羽博靠近，两人脸庞之间的距离只有十厘米，近到程羽博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孟以帆嘴唇微张，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程羽博，他叫了声他的名字：“程羽博。”
程羽博咽了咽口水。
要是以前的话，他可能会无动于衷，但是最近经历的魔幻事件让他看世界的眼光都不同了。
程羽博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耳尖开始有些灼热，他呆滞地看着孟以帆，“你干什么?”
孟以帆睫毛颤了颤，他开口，压低了声音说：“程羽博，我喜欢你。”
程羽博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空白了。
他没听错吧?
孟以帆说他喜欢他?
这是梦吧?
“你再说一遍?”
孟以帆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要求，无奈，只好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
程羽博久久没有回应。
孟以帆等得有些不耐烦，这还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感觉既羞耻又紧张，“你快回答啊。”
“哦。”程羽博回过神，愣愣地开口：“我该说什么?”
“说你答不答应啊。”
“哦，我，”程羽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得想想。”
孟以帆心情很复杂，他做好了程羽博接受的准备，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唯独没有想到的就是他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行吧。”
“我，”程羽博缓缓道。
“嗯?”孟以帆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我想上厕所。”
孟以帆：“......”
他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站直了身子。
程羽博走进了厕所。
他用冷水冲了把脸，冰冷的水温让有些发烧的脸颊渐渐降温，他清醒了许多。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水珠顺着他的下鄂流下。
程羽博到现在还没有实感。
孟以帆竟然跟他表白了。
他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前几天他才开始怀疑自己对孟以帆的感情，今天就被他告白了。
程羽博完全没有准备。他不知道在这样没有完全确定自己心意的情况下答应是不是会有些草率，有些不负责任。
从厕所出来后，孟以帆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一见他出来，孟以帆的坐姿都端正了些。
程羽博在他旁边坐下，心情平静了不少。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孟以帆点头，很严肃的样子，“问吧。”
“你一直都是同性恋吗?”
孟以帆迟疑了一会，而后说：“我不知道，不能确定，以前都没有遇到过喜欢的人，不论是男性还是女性。”
程羽博深有同感。
“那你怎么能确定你喜欢我?”
孟以帆：“你确定要听吗?”
程羽博点头。
“我想抱你，亲你，还有，”孟以帆上下打量了一下程羽博，眼神暧昧，“嗯。”
程羽博：“......”
真是直白啊。
程羽博沉思了一会，“好吧。我还是得考虑考虑。”
“嗯。”
两人沉默了一会，客厅中只有从电视机中传来的笑声，两人却都没有看电视的心情。
程羽博想了想，还是把李浩御和邵谨城的事告诉了孟以帆。
孟以帆听了以后神情异常地严肃。
程羽博有些好奇，“你不惊讶吗?”
孟以帆只是冷笑，“早就知道李浩御不对劲，没想到邵谨城也是。”
程羽博又听到孟以帆小声咬牙说：“这臭小子，真欠收拾。”
程羽博：“......”
晚上，程羽博打算回去了。
在玄关，程羽博正在穿鞋，孟以帆靠着墙，双手环抱在胸前。
程羽博穿好鞋后，站直了身子，看着孟以帆。
“怎么了?”
程羽博长舒出一口气，说：“我想好了。”
“我们在一起吧。”
孟以帆愣了好一会，“你确定?不能反悔的。”
程羽博还没回话，他就感到自己的手臂被孟以帆拉住，下一秒他就在孟以帆结实的胸膛里了。
这个拥抱算不上舒服，两个男人的身体都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