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音乐又跳了一边后，孟以帆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舞蹈已经学了差不多三分之一了，剩下副歌部分还会重复两次，应该还有两天就能学完了。不过把舞蹈学好后，程羽博还要找时间和成员们配合走位部分，而且他现在还跳得不是特别熟练，要多加练习。
程羽博微微喘着气，应了声：“嗯。”
孟以帆看了他一会，问：“今天要不要休息一天?”
程羽博摇头，“没事，我晚上再来。”
其实这两天程羽博都没怎么休息，最多就是在车上还有片场休息的两三个小时。他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连孟以帆都注意到了。
孟以帆说：“不用太拼了，还来得及。”
“我知道。”
孟以帆也没继续劝说。
那之后的几天，程羽博也每天晚上去学舞蹈，一天内睡觉的时间就只有两三个小时，脸色看起来越来越差，黑眼圈都深到像是画了烟熏妆。
终于，在一周内，程羽博把《HATE》的舞蹈全部学完了。
“呼……呼…… ”
程羽博停留在最后一个动作，直到音乐结束。
孟以帆靠在墙边在一旁认真地看完了整个舞蹈。不得不说，程羽博真的进步太多了，虽然肯定是没达到本孟以帆的那种境界，不过和程羽博开始相比已经很好了。
孟以帆不解，既然程羽博可以跳成这样，那为什么他之前是……那种样子?孟以帆都不得不要怀疑程羽博之前是故意的了，他现在看程羽博的目光里满是狐疑。
程羽博擦着汗看他，“怎么了?”
“你之前是故意跳成那样的吧?”
程羽博不解地歪头，“哪样?”
看起来也不像是装的。
孟以帆：“……算了。”
程羽博捡起角落里放的一瓶矿泉水，打开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喉结跟着抖动，几滴汗珠还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鄂流下脖子。
孟以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移开了目光。
程羽博一下就把一瓶矿泉水喝完了，将瓶盖扭了回去，喘了口气。
孟以帆问他：“等下还要拍戏?”
“嗯，还有两天就杀青了。”
说起来，今天和明天刚好是电视剧更新的日子。这周应该播到程羽博拍的部分了，今天晚上正好不用再教他跳舞，可以看看。
程羽博捡起一边地上的羽绒服，穿好，“那我先回去了。”
“嗯。”
晚上，孟以帆八点钟准时守在了电视机前。这么想想，他好像几百年没有这样准时观看哪部电视剧的首播了，就连他自己拍的戏他都只是偶尔看看而已，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程羽博演的东西这么感兴趣。
主题曲结束后，正片终于开始。
孟以帆回想了一下，上一集的剧情应该是到女二挑拨男女主的地方，她告诉女主她父亲是被男主解雇的，男主根本不爱她巴拉巴拉的。
这一集一开头就是女主闯进男主办公室质问他。
女主眼眶红红的，问男主为什么要这样做。
男主表情先是愕然，然后是心痛，随后是自责，想要上前去安抚女主，可她根本不让他靠近。
要是之前有追这部剧的话，观众肯定会对场戏目瞪口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部剧前面只要有男女主的对手戏，那女主的表现是压倒性地碾压男主。不，应该是剧里所有演员都碾压男主。
可是这一集……怎么男主演技突然变好了??
而且不是进步一点点，而是……从蹩脚演技到了特别好的演技的那种地步??
这完全像是换了一个演员啊。
男女主和好的那场戏更是神了。
男主抱着女主说得那段独白既深情又令人心痛，眼里交错着许多复杂的感情，看得都让路人想冲上去抱抱他。
女主的演技也不错，虽然不如男主出神入化，不过将她交错的内心戏也很好地诠释了出来。
观众都没想到能在当代偶像剧里看到这样的演技啊!
孟以帆更是看得目不转睛。
他当然以前就知道了程羽博的演技是多么厉害，不过这次，他清楚地看到了他和自己之间的差距，那是天地之别。
就像程羽博跳舞永远跳不成孟以帆那样，孟以帆演戏也永远演不成程羽博那样，他意识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