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地，子曦缓缓睁开了眼睛：“你什么不好，你很好。”
就是这一点还是挺像个孩子。
楚睿笑道：“我不好，我不该治她。”
“什么呢。”子曦皱眉：“你是个大夫当然要治她。”
“那我也还是不好。”楚睿开口：“是我不好，没生成个倾国倾城的女子，要不然就可以给你生孩子了是不是?”
子曦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你说什么呢，楚睿睿。”
他心里还是有点感动的。
想到这里，子曦挑眉，楚睿睿哄人的技术是不是提高了?
楚睿的笑声在背后传来，他抓住子曦的肩头将他翻过来：“浮生涯够多孩子了，忙都忙死了，要个孩子来做什么呢。”
“而且……”楚睿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微笑：“你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你变成什么我都喜欢。
子曦看了他半响，挑眉道：“楚睿睿，你肉麻死了。”
楚睿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忽然就被怼了，很是不解，露出了困惑的表情，看见子曦笑脸盈盈的样子：“你不生气吗?”
“是有点……”子曦握了握拳头，心里反复琢磨着刚刚躺在被窝里思索的对那姑娘施以各种酷刑……不过为了不吓到楚睿睿还是算了吧。
他终究还是挺喜欢看到人们看见他杀戮时，惊叫四下逃窜的样子……不过为了不吓到楚睿睿还是算了吧。
说真的，他为楚睿睿好像割舍掉好多啊。
不过既然是为了自己爱的人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子曦想着，将自己肩上已经有些宽松的衣裳一拉，露出光洁的肩头：“楚睿睿，今天还是不做什么吗?”这么说着，露出了暧昧的一笑。
一夜缠绵。
翌日，子曦和楚睿在客栈大堂用膳之时，老婆婆带了一人走进来：“楚堂主，我前些日子告诉过你要找人把你送走吧，这位是船夫，你们吃完了早饭就尽快离开吧。”
“这么快?”楚睿有些惊讶，外头的风声还没过去就要把人送走，也太着急了些。
“是这样。”老婆婆面露难色：“不知道为什么那群人有本事查到这里来，你们二人还是早点离开为上策……”
楚睿朝她身后的船夫看了一眼，对方朝他点头致意。
这么快要送走他们也许真的是婆婆有些难处无法言明，楚睿深深地看了船夫一眼：“先让我回房收拾……”
“行，动作快一些。”船夫别过了头。
听到他的话，楚睿一把拉过还在吃得津津有味的子曦，将他塞进房里匆匆关上门。
“子曦，我觉得有些不妥……”
“什么不妥?”子曦微笑：“能有什么不妥?”
正想说什么话，楚睿忽然感到脑袋一阵眩晕，捂住了脑袋，眼前的子曦愣了一下赶紧将他扶好，忽然也是眼前一黑。
门口缓缓被推开，船夫斜眼看了老婆婆一眼：“哎呀，要抓这两个人可真是大费周章……”
老婆婆对他怒目而视：“要不是丫头在你们手上……老身才不会……”
“得了吧你，死老太婆。”船夫露出了瘆人的笑：“装什么好人呀。”
为了自己的目的背叛朋友的人，都不是好人。
船夫开口：“你也去死吧。”
……
子曦缓缓撑开眼睛。
四周的景象有点熟悉，炽热的火光照射在他眼前，子曦眯着眼，脑海中闪过一点画面，好不容易再次睁开眼睛，后脑传来一丝痛感。
“楚睿睿……”他开口。
没有人回应他。
子曦抬眸，发现自己坐在一处像是祭坛的上方，四周均点上了火堆，他的双手被束缚与身后的木桩之上，身下沿着他在四周画出了奇形怪状的符号，呈圆形。
圆形的形状外围就是一圈又一圈的凹槽，里头渗着暗红色的液体。
此处正是在天隐教总坛之中。
他眼前一堆火烧得旺盛，子曦忍不住再度眨了眨眼。
“你醒了。”身边一道女子的声音传来：“我是天隐教大祭司，花偌。”
子曦皱眉，挣扎着要把手上的束缚挣脱开来，就听她开口：“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