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九渊疼得直冒冷汗，但还是咬着牙走剧情，“我没有，我没碰过她。”
主任冷笑，“我知道你没有，但是意图□□也是□□!今天晚上8点，你和谁在一起，干了什么，老实交代!”
冥九渊道，“我是和她在一起，不过我什么都没干，我们之前在处对象，她突然要分手，我就想找她问个明白!”
主任转了转眼睛，回头问郑芸开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郑芸开哽咽着摇头，“不是，我从来没有跟他处过对象，不信你问村里人!”心里再次庆幸原主没有把谈恋爱的事告诉别人。
“你说谎，要是我们没处对象，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主任狐疑地看着郑芸开。
后者狠狠地瞪向杨爱党，“你还有脸问，我出去解手，被你捂着嘴拖到树林里……”说着说着，她泣不成声。
知青点是祠堂改建的，院里没有厕所，她的话无懈可击。
主任心里有了决断，拍案道，“把他给我——”
冥九渊打断他，“我有证人!”
郑芸开的瞳孔骤缩，不可能的，他一定在使诈。书里说过，直到杨爱党挨家挨户报喜讯，村里人才知道他和原主好上了，还有人还打趣他“真人不露相”。在此之前，连和原主住在一起的白伊都不知道她谈恋爱了。郑芸开放下心来。
主任道，“是谁?”
冥九渊道，“队长，队长可以证明。”
郑芸开露出一个讥笑，“队长和你们家关系亲近，当然向着你了。”
就在这时，闻询赶来的队长推门而入，“小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向着爱党同志了，再说能作证的也不止我一人。”
他侧身，二柱叔他们进来。
其中，兰花婶子径直走到郑芸开面前，噼里啪啦就是一通数落，“小姑娘家家，恁会说假话!我亲眼看见你走进小树林，怎么就成杨同志拖你进去了?我亲耳听到你说不想结婚了，不喜欢他了，让他不要再纠缠你，否则就去举报他!现在怎么又说你们没处过对象?还说他强|奸你，年轻人闹别扭也要有个分寸，不要空口白牙往人身上扣屎盆子，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人!”
“就是!”二柱叔用力点头。
郑芸开被这突然的变故打蒙，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徐会计趁机道，“爱党，快跟郑同志道歉，处对象要你情我愿，既然人家姑娘不愿意，你就不要再勉强了。”
冥九渊乖乖鞠躬，“对不起。”
郑芸开咬着唇，心乱如麻：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这么多证人，不可能全被杨爱党买通了，再说他也没有那个时间和机会，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郑芸开在说谎。主任面色不善盯着她，冷冷道，“郑同志，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郑芸开有些后悔。来革委会的路上她一直在想，是告杨爱国耍流氓?还是告他意图强|奸?流氓罪可大可小，杨爱党在村里的人缘太好，她怕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所以就告了他强|奸，却没想到树林周围有人……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紧紧抓住杨爱党纠缠她的事情不放，只要队长不想杨爱党坐牢，就得把她也摘出去。郑芸开心念几转，突然放声痛哭，“对不起，我错了，我只是被他缠得没办法了，我跟他说了好多次我不喜欢他，不想跟他结婚，但他一直阴魂不散，我真的太害怕了呜呜……”
前面提过，郑芸开长了一双杏仁眼，不笑自弯，现在这双自带笑意的眼睛里噙满了惶恐的泪水，让人不自觉心软。
主任心下一动，觉得不能全怪郑同志，杨爱党也有责任，严格来说，他的行为已经构成流氓罪。
冥九渊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三两步走到郑芸开面前，不甘道，“可明明是你先追求的我，也是你先提出的结婚，为什么突然变卦，你在耍我吗?”
郑芸开的哭声一顿，想不出反驳的话，只能狠掐一把大腿，继续痛哭。
这时，队长说话了，“小年轻处对象，打打闹闹，一时冲动，当不得真的，教育两句算了。”
队长在县里有人，既然他出面了，这事又确实算不上什么大事，主任当然乐得卖他这个人情，于是高举轻放道，“骚扰女同志、诬告陷害都是重罪，要判刑的，但看在你们没酿成严重后果又是初犯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下不为例!话说回来，你们都是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光荣的无产阶级革命者，不要整天只顾着眼前的小情小爱，要多把心思放在革|命事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