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养攻记_作者:铲屎官兔(109)

  杜亭文无聊地打了个哈欠,道:“我怎么知道,我是东家,又不是账房。”

  杜墨:“那就麻烦叔叔将账房唤来,我有些话想。”

  杜亭文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嗤笑一声,道:“这铺子现在是我的,我才是杜记的东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查账了。”

  杜记原是记在杜墨父亲名下的,杜墨管铺子那两年也没做改动,子承父业无可厚非,杜墨原身许是想留些对爹的念想,便没有改动地契房契。

  听杜亭文说他自己才是东家,杜墨当即问道:“你改了地契房契?”

  杜亭文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道:“你只要知道现在杜家是我做主就行,你便当个逍遥公子,杜家短不了你的吃穿和月钱。”

  说罢,他还扫了焦七一眼,道:“既然你已经成亲,甭管你是入赘还是娶妻,人都进了你屋里,杜家便不再出彩礼了。”

  当初杜墨刚刚穿越时,就没想过要回杜家,究其原因,杜家已经没有杜墨原身的亲人了。

  所谓的家人都在算计他,没人在意他的死活。

  想起已然魂归离恨天的原身,杜墨有些可怜他,为了报答他留下身体之恩,杜墨也不能袖手旁观。

  从杜记出来,杜墨和焦七二人便直奔官府,他们想查一查官府的记录。

  杜墨使了些银子,查到了杜记的事。

  其实不止是杜记,从官府的记录来看,杜墨这个人已经死了。

  原来在杜墨失踪的消息传回来没多久,杜亭文便向官府报了死亡,那些写着杜墨父亲名字的产业,都兄终弟及,由杜亭文继承了。

  根据赵国的律法,像杜墨这种失踪后又活着回来的人,若是想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除非占有的人自愿归还,否则他便只能写状子,诉诸官府来断案。

  从杜亭文的表现来看,他是不会将那些产业还回来的。

  如今的问题便是杜墨要不要去告杜亭文。

  一方面,杜墨若是取回自己应得的,他也得继续经营店铺,收入的银钱需得用来供养杜家人。

  另一方面,杜墨若是输了告诉,失了杜家的一切,事情也算尘埃落定。

  杜墨最终是要跟着焦七回江亭府的,京城杜记于他来讲可有可无,他并不想让那些东西属于自己。

  不过杜亭文的话倒是提醒他了,便是他不需要,他也可以将那些本属于他的东西夺回来,送给焦七当彩礼,总比便宜了杜家这起子人强。

  说做便做,杜墨和焦七商议了之后,他便请了一个状师帮忙拟状纸。

  七月份正是一年的中间,不开年不结尾的,官府也闲得很。

  师爷将新收的状纸分门别类放好,只等知府大人阅过,便可挑选合适的开堂审理。

  这任知府姓康,年岁不小了,他这半辈子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能到今天这个位置,除了因为他办事圆滑,更是因为他家中有些薄产,在官场上疏通的不错。

  师爷跟了康知府很久,深知他的做事习惯,康知府拿起离手边最近的三张状纸,仔细阅起来。

  看第一张的时候,他还一边喝茶一边看,待看到第二张的时候,他眯着眼睛盯着原告的名字看了半晌,才道:“师爷,这杜墨是何许人也?”

  到府衙的状纸,师爷都会先了解一番,康知府这么一问倒是没难倒他,师爷当即便将杜墨的情况说了一遍。

  不怪师爷知道的清楚,这种失踪之后又出现的案子着实不常见。

  听罢师爷的介绍,康知府倒是没多问,他将第二张状纸放到离自己最远的那几张上,道:“我看这个案子不是很急,还是先可急案解决吧,这京城里劳苦的百姓那么多,这种争家产的小案子便是等上一等又何妨。”

  师爷当即明白了康知府的意思,看来康知府与这状纸的原告有嫌隙,这张状纸也只能石沉大海了。

  虽然官府迟迟没有开堂审理,但这不妨碍得到消息的杜老太太来闹。

  自从杜老太太被杜墨要挟之后,她便没有再装病,她专门派了个丫鬟守着荷花池,以防焦七再吃她的鱼。

  同住一府的两个院子也算没什么来往,杜墨与焦七不喜受礼教束缚,便未日日去请安。

  杜老太太见不到碍眼的人,守在自己的小院里,她倒是也舒心。

  可这一日,杜老太太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杜墨状告杜亭文的事,自己的亲儿子被告到官府,杜老太太怎么还能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