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商量午饭吃酱焖鱼,还是醋溜鱼的时候,二爷来了。
在外面逛久了,二爷早就口干舌燥,他自动自发地给自己倒了茶,连喝了两杯,二爷才才舔了舔略有干裂的嘴唇,道:“你这儿的茶,怎么算味道酸酸的。”
焦七将茶壶的盖子打开,露出浮在水面上的酸梅,二爷瞧见了,顿觉牙都酸倒了。
焦七的院子里,除了每日定时来洒扫的下人,就只有守在院门前的侍卫。
二爷本想给他多派几个丫鬟小厮,可焦七说习惯了与杜墨两个人,拒绝了二爷的提议。
二爷客套地问了一下二人的生活起居,才开口道:“小七,对于夜晚,你可有什么话想对二哥说的?”
这话问的奇怪,焦七思索了半晌,才道:“王府的灯笼挂的真不少,照得院子里里面亮堂堂的。”
“不过听说蜡烛很贵,不知道王府的账房负担得起不。”
说到这里,他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
焦七凑近二爷,神神秘秘道:“有钱才是正经,你若是钱不够,我这里有,不要什么都花九王爷的。”
王府的开销一应都是跟着宫里走的,哪用的着九王爷花钱,更何况二爷泣泪成珠,想要钱,只要他哭一场就足够一户人家花几辈子,哪用得着焦七支援。
跟着焦七的思绪越跑越远,二爷连忙停下心中所想,他将杜墨支走,开门见山道:“小七,你为何半夜偷偷跑到二哥的院子里?”
趴在窗边的桌子上晒太阳的金钱龟,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这真是个好问题。
只听焦七道:“我何时偷偷摸摸的了,我是光明正大地走进去的!”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有没有偷偷回南海,去取药丸。”
说到这,焦七低下头,他用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道:“小鱼仔,你二伯伯想要你的命,为了生下你,爹爹我真是拼了。”
这段话信息太多,二爷听了之后,顿时风中凌乱。
跟焦七解释了自己对他生子的支持,请他日后莫要半夜蹲墙角,二爷才迟疑道:“我觉得‘小鱼仔’这个名字不大合适,不如你与杜墨再商议商议。”
不知孩子是男是女,更不知是孩子是鲛是人,孩子的名字自然还没定。
不过焦七喜欢“小鱼仔”,最终还是先给未出世的孩子起了个小名。
焦七怀孕,杜墨为了照顾他,翻看了很多医书,更求问过不少大夫,甭管焦七用得上用不上,反正杜墨为了他,正走在成为妇科大夫的康庄大道上。
这一日吃过午饭,焦七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最近闲极无聊,吃饱了就困,可吃完就睡不是好习惯,二人便相携出去走走。
王府内院子多,风景、建筑都不错,可焦七日日看,总有看烦的时候,所以这一日,他二人便决定去街上逛逛。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债多不压身,死兔子不怕开水烫...
我胡汉三·兔又回来了
第84章
过了午时天气正热,焦七二人走在街上,后面跟着四个二爷给派的侍卫。
杜墨一手撑着伞,一手提着盛茶的竹筒,焦七则拿着一把团扇,走一路扇一路。
与之前住在杜府时的忙碌不同,现在二人每日悠闲地很,便有时间欣赏京城的风土人情。
京城到底比别处繁华,店铺多,人也多,有坐马车、坐轿子出行的贵人,也有推推车,挑扁担的平民百姓。
像焦七这般撑伞出行的,倒不多见。
说他穷,他后面还跟着侍卫,说他富贵,他连台轿子都没有。
焦七不懂路人的疑惑,他与杜墨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看见自家店铺的门脸。
如今皮具铺上了正轨,杜墨不用时时在这里盯着,他一般都是隔日过来看看情况。
正好二人今日得空,一同出来,杜墨便将出行的目的地定在了自家铺子。
待走到铺子门前,焦七发现铺子的前面竟然摆了一个挂摊。
哪有做生意摆在人家门前的!这人也太不懂规矩了。
焦七拉着杜墨走到挂摊前,二人大马金刀地坐下,焦七换了只手扇扇子,他用闲着的手敲了敲木桌。
挂摊里坐着的人本在太阳下打瞌睡,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惊醒,他先是一愣,待看清来人,那人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他道:“客官,想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