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咬上筷子,焦七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嚼了起来,道:“没错,就是这个味儿。”
看着桌上早已空了盘子,杜墨的嘴角扬起了愉悦的弧度,他凑近焦七的脸,将他嘴角的酱汁舔掉,道:“日后,若是我不在你身边,你可怎么办?嗯?”
听到他的话,焦七的一张脸都皱了起来,他道:“你不要这么说,你走了我会很难过,很难过。”
想起前二十年无依无靠的生活,焦七悲从中来,他道:“我心里会特别难受,”
“你知道吗,我不是一个合格的鲛人。”
“我不会哭,我不能泣泪成珠,我可能根本就不是南海鲛王的儿子。”
杜墨能感受到焦七整个人弥漫着哀伤,但他通红的眼眶里没有水雾。
本想听他说些真心话,可听了他的心里话,杜墨反而开心不起来。他忽然想起金钱龟壳子里那一小把珍珠,此刻,他才明白,焦七当时说珍珠是宝贝的意思。
不是因为价值,而是因为出处和传承。
给自己倒了半碗酒,又给杜墨倒了一大碗,焦七道:“今天高兴,我也敬你,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撒在桌上的酒水顺着桌角滴答滴答往下流,每一滴都敲在杜墨的心上,他一手拉住焦七的手腕,阻止他继续灌酒,一手将酒碗拿下来,放到桌上。
杜墨道:“焦七,其实我也不是杜墨。”
第24章
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杜墨第一次明确自己的意愿,产生了留下来的想法。
他之前所在的世界很好,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生活之方便不可同日而语。可那里没有他的挂念,没有血缘亲人,也没有心爱之人。
在那里生活的再富裕,他也没有归属感,仍是孤单。
但这里有,焦七的身旁便是他的新世界。
虽然这里生产落后,物资匮乏,但这里有一个他想与之生活一辈子的人。此时的他只想与焦七二人生活在这个小渔村,没事养养鱼,逗逗鲛。
良久的积蓄终于变成了冲动,杜墨将自己穿越而来的奇遇说与了焦七。
二人此时也算互相透了底,焦七歪头看着杜墨,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晃晃悠悠的站起身。
不知是绊了桌脚还是踩了自己的脚,焦七身体前倾摔向地面,一声“啊”只见嘴型,不闻其声。
好在杜墨反应快,他见情况不对,赶紧伸手将焦七接住。
将人紧紧抱住,杜墨嘴角带笑道:“你这可是要投怀送抱?”
猛地恍了一下,焦七已经忘了刚才站起来要做什么,听到杜墨的问话,他双手拍了拍杜墨的后背道:“抱,抱。”
“这可是你说的,”杜墨将焦七扶起,一手伸到他的腋下,一手勾住他的膝弯,一把将人抱起来,他边走边道:“之前你说要命一条,我这就来要你的‘命’了。”
将人放到床上,杜墨随即压了上去。
喝了一肚子的酒,焦七的意识有些模糊,他尚未反应过来自己是如何跑到床上的,看见杜墨近在眼前的脸,焦七越看越高兴,他猛的抱住杜墨的脸,亲了一口,唤道:“杜墨。”
亲完之后,他还用脸不停的蹭着杜墨的脑袋,温热的气息喷到耳朵上,杜墨若是此时还能忍住,他就改姓柳!
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脸上,焦七左躲右闪,哼唧着“痒”,杜墨以口封住他的嘴,手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酒意若有似无,焦七闭着眼享受着杜墨的吻,这个人类虽然不是雌性,但他对自己甚好,还一不小心住进了自己的心里,赶也赶不走。
既然赶不走就留下吧!
焦七和杜墨的第一次如打架一般。
满面通红的焦七便是这时还在强调自己的地位,他是主人,一定要在上面。
第一次承受的人哪里有那么强的体力,焦七皱着眉坐在杜墨身上,动的如乌龟一般,急得杜墨抓耳挠腮,心痒难耐。
被逗得心火旺盛,杜墨顾不上鲛人的自尊,他起身搂住焦七将二人的位置掉了个个,终于顺利的完成了首次快乐的活动。
被触犯了尊严的鲛人没有因身体上的愉悦而晕过去,他用仅剩的意识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自己被欺负了,焦七斗志顿起。
余韵一过,焦七再次将杜墨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