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舒眼底有些黯然，过了一会道：“娘，我们去上学了。”
“好，路上小心。”
“你们俩乖乖的，等我回来啊。娘，碗筷先用淘米水泡着，下午我来洗，你们要监督娘，不让她洗知道不？”赫连亓得到双胞胎的同意后也起身，赫连舒奇怪的看他。“嘿嘿，我们一起走。”
“随你。”
三人出门，亓玥看着他们的背影如释重负，仿佛看见了希望。收拾好碗筷放木盆里，她正要顺手洗了，赫连蓁和赫连雪一人抓一只手。
“娘，哥哥说了，不让你洗。”赫连蓁歪着头认真道。
亓玥哭笑不得的揉了一把她的小脑袋，“你们俩才多久就这么听小亓的了？”
赫连雪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小声道：“那哥哥说的是对的嘛。”
“而且我们答应哥哥要看着娘了。”
“好好好，娘听话。”亓玥一副拿她们没办法的模样。
太阳正好，晒几筐苞米，明天就能晒透，揉出苞米粒给东家后，又有一两银子。想到这，亓玥便打起了精神。
走进城门口，依旧没人收他进门费，赫连舒俩人有学生证，咳，他是这么理解的，也没收费。
只是赫连亓觉得很奇怪，“我前两天走的不是这条路，进的也不是这个门。”
赫连舒瞥了他一眼，淡道：“从东门进拐一个角便是菜市场，各大酒楼也在这边，你常进的西门那边开的几乎是赌坊乐坊。”
听出人话里的不爽，赫连亓略心虚，“那你们读书从这边走是不是很远？”
“也不是，从这到南门那边不远的，我们书院在最南边的拐角处，我和大姐平日里都往这边走。”赫连楚解释道。
“这样啊……”赫连亓点点头，“你们快去上课吧。”
“好。”赫连楚应下。
赫连舒凑近他威胁道：“你若是敢诓骗我们，小心你的腿。我们宁可养一个废人！”
赫连亓真的被她眼里的杀意吓了个哆嗦，面上还是很镇定，“我保证。”
“哼。”赫连舒拉着赫连楚跑走。
“小心点！”赫连亓对她们喊道，赫连楚的声音远远传来：“知道啦！”
深呼吸，赫连亓面带微笑，酒楼？挺好，他去问问要不要端盘子的。
“端盘子？就你这模样，洗碗都配不上，我呸！”
后门再次被甩上，赫连亓脸上的笑渐渐垮下，这已经是第十家酒楼了。每一个听到他的来意后，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干脆直接，总之一个意思——丑拒。
赫连亓蹲在街角看水道里印出的自己的脸，真有那么丑吗？洗碗都不要，说好的主角光环在哪里？金大腿呐？
一阵叹息，他起身，这算什么？不是还有书斋、花店、古董店和金银玉器店吗？总有一个不以貌取人。握拳！
整理好情绪，赫连亓大步往另一条街走去，据说那里有一个大书斋。毛笔字写不了，他收拾书架可以吧？
云溪书斋。
“笃笃。”
“进。”一个略苍老的声音道。
赫连亓一进门，扑面而来一阵书墨香味，之前所有的不快全部退散。书斋很大，人却没有。
犹豫了一会，他走至柜台前，轻声问道：“不知老板可要一个整理书册之人？”
“啪。”一本书放在台面上。
只见一个白胡子老人站了起来，疑惑道：“阁下如此本领来此找活计？”
“嗯……嗯？”
第一卷 第八章书斋
若不是书斋内只有他们俩人，赫连亓还以为老人在和别人说话。
“阁下若是缺银子，可去南城的紫韵阁，方不负你的一身本领。”老人建议道。
赫连亓一脸懵，“我唯一的长处是写作。”他还有其他优点吗？
“哈哈。”老人爽朗大笑，“阁下真有趣。若是不想暴露自己，那便留在老朽这罢，平日里可抄些书，一本一两银子。”
“只是扫扫灰呢？”赫连亓硬着头皮问，见人很疑惑，他干笑道：“我不太会写毛笔字。”他只会钢笔字，而且……古代用的繁体吧？
“嗯？”老人又是哈哈大笑，“无妨，阁下能将它们整理好，那也是一种本事。”
诶？好和蔼可亲的老爷爷！赫连亓试探性的问道：“那工钱？”
“一个月二十五两如何？”
“啊？”
老人想了下，“那就三十两，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