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你也是,还是以前那么英姿飒爽,也不像快七十来岁的人,看起来和我们这些小年轻差不多呢!”江十安笑着耍宝,将周围的人弄得呵呵直笑。
他环顾一圈,和周围的人说了会儿话后,好奇的向其中一个贵妇问道∶“诶?表姐呢?”
那贵妇,也就是江十安的舅妈一听,脸色变了变,敷衍道∶“唉,生病了,没下来,正躺着呢!”
“哦,那我去瞧瞧她!”江十安自小就与这个年纪与他相仿的表姐玩的最好,听说他表姐许砚姝生病了,转身就要上二楼去看看。
“诶诶诶,你别去!”他舅妈一把将他拉住,“她中了流感,刚刚喝药睡了,你也别去看她了,省的再传染到你!”
听到舅妈如此说,江十安也就歇了这个心思,转身坐到徐老爷子旁,听着大人们说着话。
因徐家是军旅世家,所以徐老爷子和他的舅舅们都在谈论着军事方面的问题,江十安自幼喜欢美术,所以对这些演习啊什么的没有丝毫兴趣,眼睛也下意识的乱瞟,在人群中寻找着金则楠的身影。
终于,在靠门的一角,江十安看到了金则楠的身影。
只见金则楠身靠在白色的墙壁上,独自一人站在灯火阑珊处,他手中拿着一只酒杯在轻轻摇晃,红色的液体随着他手部的动作也在顺着节奏流动,形成的漩涡似是想要将人吸引进去。
优质硬朗的面容却显得忧郁且孤寂,是啊,在这个名利的角逐场,他一个男仆又怎会得到多大的关注。
可奇怪的是,在江十安眼中,金则楠却不是被冷落的人,他好像自带气场,这个气场将所有人排斥在外,所有人都不配走入他的领地。
“诶!臭小子,姥爷问你话呢!你搁这儿瞎愣什么神呢?!”忽,正在痴痴的看着金则楠的江十安的耳朵,被江父一把揪住。
江父也朝他看到方向看了一眼,未曾发现异常,就又推了推江十安。
“啊?什么,我刚刚在愣神,没听见您说话!”江十安赶忙笑的谄媚的冲徐老爷子问道。
“呵呵呵,你们瞧他,”许老爷子笑的一脸慈祥,开玩笑道∶“怎么,一提到女朋友就不好意思了,还打什么哈哈,我们问你,你有没有女朋友!”
江十安听此,眼前瞬间浮现出金则楠的面容,不由觉得有些羞耻,脸也随心的红了起来,“哪,哪有啊,姥爷,您就别打趣我了,我才多大啊!”
“呦,都二十一了,你当你还小的很吗,想当年我十七岁就把你姥姥娶回家了!不过,看你这一脸不好意思,是害羞啊还是已经找着了!”许老爷子继续开着外孙的玩笑。
江十安说不过,转而又坏心眼的要去挠老爷子的痒痒,却又被其一个反手擒住,血活的咧着嘴喊疼。
大家也被这一对儿活宝逗的直乐,可一旁的江父却不这么认为。
知子莫若父,这么些年来,江父是又当爹又当妈,所以两人感情自是不同,江十安就是咳嗽一声,江父都知道他是想干嘛。
如今看儿子如此表现,看来他真的是有喜欢的人了。
江父再次向江十安刚刚愣神的那个方向看去,除了金则楠并没有其他人了啊,难道是已经走了!
江父在心中默默盘算,一会儿定要查查那是谁家姑娘,也好早做准备。
江父不似江十安,江十安因怕自己的精神分裂给人添麻烦,不敢爱,江父则一直都期待着一个可以照顾儿子一生的人,毕竟,自己终究陪不了他一生。
在众人的欢欢笑笑中,舞会转眼就到了尾声,因江十安为了哄老爷子开心,也是喝了不少的酒,现已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稳。
江父掺着江十安,将人交给金则楠,“则楠,十安喝醉了,你先带他回去吧,记得回家之后给他喝杯醒酒汤,不然明早起来头疼!”
金则楠还未点头,一旁的老爷子开口∶“还回去什么?怎么,这不是他的家,别人都住得,就他住不得?”
“不是的爸,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也知道,十安酒品不好,这不是怕给您添麻烦嘛!”江父不敢抬手擦掉头上的虚汗,就忙解释着。
“不用了,他是我亲外孙,我嫌谁麻烦也不会嫌弃他的!”老爷子一语双关,对着金则楠说道∶“小子,你去把我外孙扶到他房间里,你一会儿也住下!”
金则楠看向江父,江父赶忙讨好似的点点头,对金则楠说道∶“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