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安,”金则楠打破车内的静谧,神情严肃的问道∶“你告诉哥哥,你刚刚是怎么回事,那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咦?”江十安满脸问号,他眼中带着疑惑,却有丝毫的哀求在不经意间泄出,道∶“超人哥哥你在说什么呀?我刚刚怎么了?”
看着如此模样的江十安,金则楠还有什么能问得出口的,他长叹一声,道∶“没什么,你乖乖看风景吧!”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小十安也松了一口气,转身再次朝窗外看去,只是,这次却没有发出任何惊奇的呼声,就连头,也没跟着景色的移动而移动。
到家后,金则楠和江十安一起走回了别墅,小十安揉着眼睛,说自己太困了,也不顾金则楠的反应,就自顾自的走回卧室,倒头大睡。
金则楠见江十安一副如此躲避的模样,也没有说什么,默认了他的这副态度,但心中却惶惶不安,一边做着饭,一边时不时的跑回屋内,查看江十安是否还在。
“嘀嘀嘀”
金则楠擦擦手上的水渍,拿起手机看到,是一条小泽发来的信息。
“哥,今天少爷的反应实在是太过反常了,你也许来的晚,不太清楚,我已经为少爷开了快七年的车了,我见过他无数的人格转化,甚至看到过他的疯狂,但我保证,他从来没有过做出像今天这样疯狂,甚至可以称为疯魔的事!”
“他,哪怕是换到了恶劣人格,依旧是一副洒脱不羁的模样,从不会这样狼狈,而且,你有没有发现,他刚刚,好像没有在和我们说话,车内,好像除了我们,还有一个我们看不到的人似的!”
“我的意思,不是说车内真的有另一个人,而是,要么,是他的病,更重了,出现更严重是幻觉,要么,是他的病,更轻了,他们的记忆在互通,所以,也许是别的人格告诉小十安,江母已经死了的事实!”
“哥,你看,我们是告诉江总,还是自己先偷偷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啊?”
金则楠看到这,心里升起一股异样,但却还是相信了小泽的说法,他回到∶“先别告诉江总,我来带少爷去看心理医生!”
☆、我也想知道
金则楠回完小泽的消息,心中有些惶惶不安,便再次回到江十安的卧室,反复确认他确实是还在睡的好好的,才轻手轻脚的离开,去厨房为小十安做饭。
屋内,静谧得只能听见江十安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他背朝着门口的方向,用被子将自己的头蒙住,只能从他上下起伏的胸膛可以推断出,小十安,似是睡的还不错。
但,你若掀开他的被子,就可以看到,其实,江十安的眼睛是睁着的。
此时,他的眼里泛着迷离的光,看起来如同迷路的羔羊般,不敢轻易常识,迈着步伐离开这方天地。
脑海中的要命嘴唇起起合合,却始终发不出一个字符,因为,刚刚,其实它是故意的。
原本,要命以为它只要在“无意”中告诉了小十安他的亲母已经死去的事情,会让他经受不住,而失去对这具身体的控制,让主人格回来。
不是因为这个人格懦弱没能力,而是,它的任务,是帮助宿主人格融合。
毕竟,让江十安的人格融合,一方面是使他们的记忆互通,融合为一体,另一方面,就是将除主人格以外的人格全部“杀死”!
第二种方法,要命在目前看来,是最好的,也是最快的。
但不成想,这个人格,居然并没有就此经受不住,而减弱或消失。
看看已经变成这副样子的小十安,向来没有七情六欲的要命数据乱了一瞬,一股异样的、闷闷的感觉涌上,让要命不忍再说些什么话来伤害这个人格。
“小十安?”要命试探的叫了一声,感觉到江十安的身子一震,它心中愧疚更盛,问道∶“你,还好吗?”
良久无言,突,“你都告诉他了?”一声成熟稳重的声音传到要命脑海。
要命马上感觉到了不对,试探的问道∶“恶,恶劣人格?”
躺在床上闭眼假寐的江十安抬手揉了揉因刚刚人格转换而酸胀的脑袋,嗤笑一声,道∶“恶劣?我恶劣吗?原来,你们在私底下都是这样给我起名字的吗?”
“您,您,”要命心虚的咽了咽唾沫,自动用上敬语,道∶“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