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没有可是!”要命直接打断了江十安的犹豫,“别说是在热恋期,就算是在磨合期,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爱人当初接触自己的目的不纯,都得被气炸,更何况是楠大这种妻奴!”
“那你的意思是一辈子都不告诉他了?”江十安气愤的反驳道,但在这话脱口而出时,却有些心动。
“当然不是,只是要你现在先不告诉他,然后在以后的日子里一点一点的将这个消息渗透给他,这样更能让他接受!”要命苦口婆心道∶“现在,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做一个旁观者,完全当做没有我的存在,洗清自己在楠大心中的怀疑!”
江十安无奈,但看看金则楠现在的状态,只好先答应下来。
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金则楠,江十安试探的将手覆到他的手上,想要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出人意料的是,金则楠一感觉到江十安的手,就马上反握住他,还扭过头来,像往常一样冲江十安宠溺的笑着。
江十安心中一颤,暗忖难道他真的只是有些对许砚姝二人感情的感触吗?随后,也回给金则楠一个甜甜的微笑。
两人就在这诡异的气氛里来到了许家,但一进门,江十安才知道他来晚了,许砚姝已经出事了。
看着满面愁容、守在电话旁边的舅妈,江十安忙跑到她面前,关切的问道∶“舅妈,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我表姐呢?!”
“咳,是小安啊,唉,别提那个不孝女,那孩子一点事儿都不懂!前几天好生生的,就说什么不要结婚了,你舅舅一怒之下打了她,但随后这几天她表现的一切都正常,谁知今天早上一起来,我就发现,你看!”许舅妈指指茶几上的一张纸,又继续说道∶“她就留下这纸,说什么走了,还不用我们再管她!”
许舅妈一边诉说一边低声抽泣,江十安忙拿起桌子上的纸,仔细读了起来。
“妈,见字如面,我要走了!
感谢你们这么些年的养育之恩,在你们的庇护之下,这些年,我可以说是过的顺风顺水,逍遥快活。
但这一切直到遇见阴嘉城才有所改变,他不像是别人那样,对我老是阿谀奉承,也不像别人那样,在我的背后对我指指点点,经过那么长的时间相处,我真的喜欢上了他,我只想和他结婚。
但,一直扮演着我守护神角色的你们却出来第一个阻止,真的让我十分不解!
你们老是说,职业不分高低贵贱,让我对待所有人都同样尊重。可是,在那天,你们居然说出‘一个戏子怎配娶我女儿’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在我眼中,犹如神袛的人居然一直以来都带着一副假面。
其实那天,我没说出口的是,你们真的错了。
他虽是娱乐圈的人,但是,我和他见面时,他总是一板一眼的将衣服纽扣扣到最上面的一个,将衣服整理的一丝不苟,看不出一点褶皱,总是忽略我一些挑逗的话,却在我说有困难时第一个出现。
他真的很干净,但是,我却利用了他!
女儿对他有爱,但也心存愧疚,所以此次,我要去偿还,就算是他不爱了,我也要将所有愧疚补偿回去。
至于白钊,青梅竹马,但,我从不爱他!”
读罢,江十安深吸一口气,原以为许砚姝只是和舅舅舅妈闹脾气,但现在看来,她是真的要走了!看到这儿,江十安一阵心酸,也不由红了眼眶,隐晦的看向金则楠,却见金则楠一副深思模样,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十安,”许舅妈一把拉住江十安,红着眼睛问道∶“你一向和砚姝最亲,你看她这封信,她最有可能去哪儿啊?”
“这个…”江十安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依我看,表姐很有可能是去找阴嘉城了!”
看着舅妈一脸反感,江十安还是继续道∶“舅妈,表姐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吗?一向都是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看她这信上的语气,一定是不满意你和舅舅的安排,才出此下策,一走了之的!”
“她不满意?”许舅妈一脸气愤的回怼道∶“我还不满意呢!你瞧瞧她找的这是个什么人啊,一个戏子,一个在舞台上卖疯弄傻的小丑,不是我说,你瞧瞧白钊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她非要找个笑话回来,是吧!”
“可日子是她过的,她要选择这样的路,你就让她选呗,好坏结果都由她来承受,以后就算是她过的不好,也不能怨着您不是!”江十安试图开解舅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