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乐明越吻上去之后,他闻到自向宁口中传来淡淡的奶香味,这让他不由自主加深了这个吻。
正当向宁即将沉浸其中之时,乐明越的薄唇又倏然间自他唇上离开。意犹未尽的感觉充斥着大脑神经,向宁轻拧眉头。
看着面前那张纯良无害的脸庞,向宁明知自己恨他,可他就是想要去吻他,欲/望来的时候根本无法抵挡。
“你……”
向宁这一个字刚从齿缝中钻出来,乐明越的食指便竖起来挡在他的唇前,“什么都不要想,吻我就够了。”
说完,乐明越移开手,再度吻了上去。
向宁双手搂上乐明越的腰肢,微一用力将他压倒在床上。他吻得更加放肆,也更为霸道。
他伸出柔软的舌,撬开乐明越的贝齿钻入口腔,滑过乐明越口腔中的每一寸地方,而后再与他的舌相互纠缠,肆意剥夺着对方赖以生存的氧气。
他的手缓缓向下伸去,却又在触碰到乐明越平坦的小腹时戛然而止,停止了动作。
离开乐明越的唇后,他的喘息愈发沉重,隐隐还可听见低而闷的鸣音。乐明越知晓他是在竭力克制着自己不做出冲动的事情来。
“其实他还是爱原主的吧?”乐明越心中想着,“只是恨多于爱。但没有爱,又哪来的恨。”
“你就不挣扎一下?”调整好状态,向宁眼底满是嘲讽,“你不是高贵的大少爷吗,而我只是个低人一等的仆人罢了,你就这般任由我吻你,不懂推开?”
乐明越感觉到他一次说了好多话,至少相比起之前来是多了一些。
他摇了摇头,浅笑,“向宁你又忘记了,我说过我喜欢你,我也愿意与你接吻。”
他知道,向宁并非记性差,不过是不愿接受事实罢了。
“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少爷。”
最后两个字被向宁刻意加重,乐明越看着他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场,让乐明越不寒而栗。
说再多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乐明越不再多说什么,双手撑着床板坐起身来,随后再站起来走到桌边,拿了空杯子便往外走。
整个过程中,向宁没有开一句口,甚至也没有看乐明越一眼,任由那扇白漆房门被打开,再被合上,悄无声息。
☆、被绑架的大少爷(12)
这一晚,黎凭在自己房间里再未出来过。他躺在床上,脑中塞满了乐明越和向宁在大雨中的场景,怎么都挥之不去。
记得上一次回来,他的表哥还不是如今这副样子,他还会和自己一同戏耍向宁。
可现在……这才过去多久,为何他与向宁的关系便亲近了这么多?
但敏锐的他注意到,向宁对于自己表哥的态度也同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他从前那么喜欢自己的表哥,而今却对他如此冷漠,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房门并不怎么隔音,他能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开门声,再是极低的脚步声。他知道,那是乐明越洗完了澡往下走。
至于他为何要下楼去,黎凭猜测,是因为向宁。
老实说,向宁那事儿是他故意撞上去才导致盘子摔在地上碎裂成块。他本意找个理由惩罚向宁,却未曾预料到接下去的场景会是那般。
此刻,听着门外由远及近的微弱脚步声,黎凭的目光逐渐变得锋锐。
乐明越的房间就在他隔壁,他又是放耳去仔细地听了,故而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于他而言会较为清晰。
等听到乐明越的关门声之后,背靠于床头的黎凭便也翻了翻被子躺下身来。
替自己掖好被子只剩个头在外头之后,他伸直手臂按下了床头墙壁上灯的开关按钮。
“啪——”一声,他的房间陷入到一片无声黑暗当中。
与之相反的是楼下向宁的房间——
因他怕黑的毛病,夜晚睡觉他绝不能容忍房间内昏暗无光,必须将床头的小夜灯开着睡一晚上。
小夜灯散发着暖黄色光芒,将一张床堪堪笼在其中。
向宁躺在床上,灰蒙蒙的被子盖在他身上,他将手臂伸了出来,重量全数压在被褥之上。
回忆起过去向明越对所他实施的恶行,他便觉浑身上下一片恶寒,从心底猛然涌上一股不适。
但明明自己不过就是他的一个佣人,一条走狗,为何谁都可以要求他做任何事,他却独独对这个大少爷感到厌恶又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