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恩情我一辈子都记得,别说一间门面,等我辛安冬哪天真有出息了,送她们一人一间别墅都没二话。”当然只送给他三个姐姐,姐夫什么的,免谈。
说到这里,辛艳芳的脸色已经不好,辛文芳哭成泪人,辛安冬轻拍着母亲的后背,继续淡淡道,“我是小辈,不应该说长辈坏话,但投桃报李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人不能没有良心,小姨虽然从小待我不亲厚也从不上门看望爷奶,我能理解她,但我还是生气,为爷奶不值,今天这事小姨可能要怪我,我无话可说,但佳怡表妹的嫁妆,我的确没想到小姨会亲口跟我要,我……”
后面辛安冬拧眉苦笑,没再说什么。
他不说,其他人却觉得无声胜有声,人家孩子不是说了嘛,不该讲长辈不好,但孩子心理委屈,这种狠心贪心的小姨不骂个三五天心里能痛快?
说人孩子夭折的命,娘家数着米粒过日子,听说她男人在厂子里拿工资,也没见帮衬一下娘家,从不肯回家见父母,生了等于没生,这样狠心的女人生的闺女,嫁给谁家不是祸害!
辛安冬长得好,唇红齿白,红彤彤的眼梢让有眼睛的人看着都心痛怜惜,一致同仇敌忾面带指责的看向辛艳芳。
今天来吃席的大多数是陈佳怡男人这边的亲朋好友,但这些人又不是不讲理,刚才辛安冬的一番话说得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说到三个姐姐的好,再对比小姨的寡恩刻薄,还好意思跟人孩子要嫁妆?
要他们说,连二十块钱礼钱都不带施舍的!
这一家子引起了公愤,再看桌上的酒席,青菜萝卜干,寒碜的还比不得自个家呢,随即没了来吃酒席的高兴劲,鄙夷的丢下三五块礼钱直接走人。
第一百零九章 欺骗
自那天从陈佳怡的婚宴回来,全家人对辛安冬刮目相看,读书好啊,嘴皮子溜,软刀子戳得痛,这几天多少人来她们家讨伐辛艳芳,辛艳芳连带她闺女陈佳怡的名声在清水县都臭了。
辛婆子知道辛艳芳跟孙子要嫁妆后,老人家气得心口疼,大骂辛艳芳不是个东西,以后就当没这么个闺女!
陈忠实倒是来辛家赔礼道歉,但辛家不欺负老实人,跟他说通后东西怎么拎来的怎么拎回去。
辛艳芳母女大概也知道踢到铁板了,再也没敢上辛家门打秋风,只听说陈佳怡婚后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公婆管得严,每天在家洗衣做饭还得给老人倒屎盆子,一刻不得闲。
在家收收钱、端盘子,辛安冬的日子过得平静又安宁,只等着一个星期后去b市大学报道。
这天,三姐辛安秋神秘兮兮的把他拉到房间,脸上露出小女儿之态,扭捏的说,“他想见爸妈,小弟,你说我要不要带他来家里?”
辛安冬怔了一下才恍然明白三姐口中的‘他’指的谁。
“会不会太快了?”他迟疑的问。
才认识不到两月就见父母,紧跟着肯定是把事情快速定下来,大姐、二姐还好,毕竟姐夫们都是认识的,知根知底。
那位未见过面的三姐夫是三姐自己自由恋爱谈的,她厂里的采购员,关键是三姐谈恋爱这事只跟他通过气,连辛文芳都不知道,那人品、家庭条件就更不清楚。
他这位三姐其他事情上风风火火特别大胆,到了自己终身大事上,一反常态,谈恋爱像搞游击,口风紧得很。
辛安秋挺喜欢对方的,从她语气中就能看出,“我跟他都谈两月了,不快不快,他和我年纪都不小了,家里让快些定下来,我俩要是结婚,在厂子里就是双职工,马上厂里有一批新住房要分,我俩工龄长肯定能分到!”
辛安冬皱眉,“你们结婚就为了分房?”咋听着这么不靠谱呢?
“还是他催你跟他结婚?”结婚是个细致活,不把双方情况摸透了,不把对方人品、性格弄清楚,辛安冬绝不可能让自家三姐随便嫁人的。
听出了些小弟对她对象不满的意思,辛安秋连忙解释,“你想哪去了,他没催我,这不正赶上厂里分房,条件卡的紧,优先双职工家庭,我和他反正以后也要结婚,早晚不都一样。”
她脸上笑着,说道结婚乐滋滋又有些害羞的模样是辛安冬从未见过的,说到那个人她的眼里就冒光,亮堂堂的,恐怕三姐本人也不知道。
辛安冬看出三姐是一头栽进去了,但见不见父母这事他做不了主,“三姐,你别嫌我多嘴,你现在应该找的不是我而是妈,她知道你谈恋爱吗,她知道你都要将对象带家里了吗,你不跟她通通气,还想先斩后奏啊,三姐你胆子太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