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溱深呼一口气,意识到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他取好药上楼,正好碰上下楼的阿椿的同学,她对陈溱叫道:“诶,小朋友!”
陈溱微囧,他走上前:“有什么事吗姐姐?”
阿椿同学笑了笑:“没事儿,你哥刚才找你去了你看到了吗?”
“没,我待会儿给他打给电话好了。”
“怎么取药去了这么久啊?楼下队伍很长吗?”
“还好,只不过我有点路痴,好像迷路了。”
“没事儿,上去坐会儿吧,阿椿待会儿就打完针了。”
陈溱笑了笑,跟她上楼,出电梯的时候突然问道:“姐姐,这张医疗卡是新办的吗?”
“是啊,来的时候急死了,她一直流血,只能就近距离过来了。结果没卡急急忙忙地跑上跑下……唉,这几天真是水逆,过来做交流活动结果碰到新人,实验室里电炉开最大还把烧杯贴着炉壁烧,融穿了直接上手啦,甩出去阿椿遭殃,不知道哪里来的新生,这边专业素质太差了哎呀呀!气死了!!”
说带这里,她气得牙痒痒。
“真是辛苦您了。”
她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也没什么啦!”
陈溱的心彻底沉下来。
如果说这张卡是新办的,那就说明,很有可能是阿椿的证件信息扫入之后,医院为她续办了一张医疗卡,采用了她原本的照片而不是证件照。
夏初所说,他们是在大一的新生联谊会上认识的,可是阿椿却早已和他认识多年。
一种可能是阿椿整容了,换了名字整容接近夏初。
另一种可能是医院弄错了。
可是现在办医疗卡都是直接扫入信息的……阿椿即使改变了外貌和名字,但是却很难改变自己的证件号码。
陈溱知道,后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回去时阿椿已经打完针准备离开,她手不方便,急急忙忙地要站起来。
“这么着急做什么?要不然多住几天,也方便换药。”
阿椿摇头,脸上白得毫无血色:“不必了,只是小伤而已。我想回家,医院的氛围太压抑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缘故,阿椿显得心神不宁,她自己本身就是做科研方面的,某种程度上和医学生的工作日常异曲同工,加上她自己本身是个理智的人……陈溱知道他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因为这一刻他本能地觉得阿椿是在心虚。
这是个和她的过去有所牵扯的地方,也许她并不知道这里还残留着她的过去,但是她无法克制地畏惧这里。
陈溱和他们在医院门口分手。夏初送阿椿回家,陈溱一个人去裁决司。
他有一种预感,以至于心神不宁。
这一次去,一定会有收获。
他到裁决司楼下,因为这次没有夏初陪同,进出有门禁,陈溱打了个电话给谢芳。
拨电话的时候他不禁想:谢芳吗?她会不会和阿椿认识?
下来的是上次一起开会的技术眼镜哥,他穿着件蓝袍子,刷了卡带陈溱进去。
一路上有几个相熟的打招呼,不认识的还以为眼镜哥带徒弟呢,纷纷表示江山代有人才出,陈溱看着像高中生。
眼镜哥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表示:“他们这是夸你年轻呢!”
陈溱笑了笑:“我开学高三。”
对方诧异,陈溱跟着他坐电梯上二十八层的审讯室。一路无话,他只好问:“我听说这个案子一个月内办不完就要将人无罪释放?”
眼镜哥大概也是被折磨久了,大声叹气:“是啊,不过现在连一个月都没有了,二十天,在不解决算是完了,他精得很,怎么都不肯开口,我们也无能为力。”
“我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没权利动刑。”
“是啊是啊!”眼镜哥无比赞同,显然是憋屈久了。
有什么在陈溱脑海中一闪而过,他顿住。
“你们说过,他是刚死没多久的新魂魄对吧?”
“是啊,不超过两个月。”
陈溱说:“那你说,他是怎么知道你们‘无权动刑’的?”
“诶?他知道吗?”眼镜哥困惑。
陈溱笃定道:“他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算昨天的,今天的下午或者晚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