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溱心头一跳,以为伤害了他的自尊,连忙安慰道:“怎么会?我没这么想!”
司羽眼睛一亮,“那咱们进去见见世面吧。”
陈溱囧,他虽不是什么端方君子,但是从小在党的熏陶下,对花街柳巷没什么好感……他看了眼面若春桃的妹子又看了眼司羽,叹了口气,“走吧,说好了只看看!”
司羽轻笑,拉着他进去。刚进红袖招,便有妈妈迎上来,见他们两人清俊脱尘,素缎罗衣,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顿时欣喜若狂,招呼着姑娘们一窝蜂迎上来。两人被簇拥着上楼,开了一间上房,酒菜上齐,几名头牌抚琴的抚琴,弹琵琶的弹琵琶,年幼的歌姬坐在珠帘后面唱歌。
司羽怡然自得地欣赏,陈溱也渐渐放松下来,小酌几杯,就有姑娘宽衣解带凑过来,陈溱吓了一跳,面对着洁白高耸的胸脯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摆,他目光游移,便觉得一双素手顺着他的腿.根向上。
陈溱宛如被毒蛇咬了一口,僵硬地跳起来,“别!”
他狼狈地制止对方的动作,房内的人愕然不已,丝竹之声渐止,唱歌的人也停下来。陈溱满脸燥热,尴尬得不行。
伺候他的女子见他面红耳赤,顿时明白他是头一次出来寻欢,说不定还从未经过云雨之事,便故意嗔道:“公子是嫌奴家伺候得不好么?”
陈溱结结巴巴,“我、我,我还没准备好……不、不用您伺候。”
女子见他乌睫轻扇,窘迫不已,顿时憋不住笑:“没事儿,您不必如此紧张,喝点酒水压压惊。”
陈溱默默喝了两口酒。他完全萎了,现在只想回去,巴巴望了司羽一眼,司羽眨眨眼,陈溱以为他get了,谁知他转头便对几名妓子道:“他过于紧张,诸位还是先下去吧。”
司羽的话一出,几名女子面面相觑,惋惜地笑一笑,抱着乐器鱼贯而出。
陈溱见门关上,这才松了口气,他起身将衣袍掸了掸,低声说:“这也太胡闹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陈溱说着,只感到一阵眩晕,他困惑地眨了眨眼,看向司羽。
司羽微微一笑:“你不用在意,咱们不过出来玩玩,不会有什么事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再待会儿吧。”
陈溱想阻止他们,却觉得眼前昏沉混沌,张张嘴怎么也说不出话。
司羽柔柔地道:“稚迩,你就是胆子太小了。”
他语气太过镇定,镇定得透着一阵古怪,陈溱转身欲走,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晃了晃,猛然倒在酒桌上。剧痛袭来,可是他大脑昏沉,剧痛也变成一种浅浅的麻痹感。
司羽见状,好笑道:“诶,你怎么这就醉了?”
耳边是浅浅的气息撩.拨,陈溱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热,下.身不可避免地起了反应。司羽明亮镇定的眼睛死死盯着陈溱,修长的手指在顺着脊骨滑动,巧妙撩.拨。陈溱眉头紧缩,呼吸渐粗,双颊染上诱人的酡.红。
司羽轻笑:“啊呀,真是个尤.物,难怪云轻如此宠你。”
陈溱猛地睁开眼,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不知何时变得艳红水润的唇费力阖动,“你疯了……”
司羽挑眉,手指滑过优美颈项挑起他的下巴,嘴角噙笑。
陈溱悚然发现,他有一双何其清醒的眼睛。
这样一双眼睛的主人,又怎么会傻傻地拙劣地讨好云轻呢?他真是太蠢了,才会被他骗过。
欲.火越烧越炽,走遍全身,他只觉全身像在火堆里烤,火舌舔过的地方酥.麻干渴,带着无限的渴望。陈溱微喘,费力撑起身体,浑身散发着极致的诱.惑与渴求,“你给我下.药?”
司羽将他推倒,居高临下道:“春日醉,令人蚀骨销.魂的欢情之药,今日一尝,可令你销.魂?”
倒在地上,陈溱轻哼,他浑身热火缠身,仿若要烧化了他,四肢麻痹悸动,眼前只余下一片白光。他仰躺在地上,满是绝望与欲望地叹了一声。
他大汗淋漓,哑声道:“为什么要害我?”
司羽冷声道:“因为你和你那个弟弟一样蠢。”
陈溱浑身一抖,满是水雾的眼睛猛地射向他,“你——”
“不过你和他一样,很快就会被云轻赶出去,只是你不如他幸运,他死在大雪里找不见尸骨,如今春来,白雪消融,猛兽蠢动,云轻也许会将你扔到山中喂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