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边境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放心,我不仅有好好吃饭,我还胖了呢!”
看着那久别重逢的两人,屈长兰对陶悠然打趣道:“看轻寒激动的,不过同是外放回来,怎么某个人就那么淡定呢?”
陶悠然看看他,然后伸手给了一个熊抱,道:“这样就不算淡定了吧?”
“咳,好了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赶紧进宫吧。”
李微萱实在看不下去他们四个腻腻歪歪,明明事情还没解决呢,明明还有个在担心小牡丹的端木药站在一旁,这气氛怎么就像要开庆功宴了似的。
“六公主说的对,当务之急是要救出陛下,剩下的事情,今晚过后再说。”
于是大队人马直冲皇宫而去。
“站住!什么人?”
“本公主在此你都敢拦人?是瞎了你的狗眼吗?”
李微萱亮出自己的令牌,冲守门将领道:“给我让开!”
“六公主,恕臣不能从令,如果您真想进宫也应该……”
“少废话!给我拿下他们!”
一声令下,白竹带兵马上就清缴了宫门守卫,然后换上了自己的人。
“从现在开始,皇宫各门由北明大营齐副将接管,在明日接到命令之前不允许放任何一人出宫,其他人跟我去大殿!”
***
粟罂向禁军下令之后,他们便朝荼沉水扑了过去,虽然荼沉水在战场上从未败过,但朝堂不是战场,他就算武艺高强,但一个人始终难以抵过百人,一把剑刺进了他的右腹,很快他便失血力竭,负伤被抓。
殿中的群臣早就避让到了一旁,地上禁军的尸体横七竖八,血腥味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鼻子,而粟罂见荼沉水已被制住,便走下台阶来到他的身前。
他弯下腰,抬手擦去了溅在荼沉水脸上的鲜血,笑着对他道:“镇国将军,你现在是不是很难过?夏拒霜死了,你又愚蠢地亲自送上门来,等我继位之后再把你那些同胞一网打尽,这样薛国就能彻底被埋葬在废墟之下了。”
荼沉水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盯着他,粟罂却笑着小声道:“好歹也是合作过一场,我会给你个善终,把你和你家祠堂里待着的那位,葬在一起的。”
说完,他便起身拿过旁边禁军的剑指向荼沉水,道:“念在将军曾经还是护国有功的份上,本相就亲自送你上路吧!”
长剑迅疾,眼看就要落下之时,殿门再次被推开,声音之大有如雷鸣,惊的众人都往那里看去。
“粟丞相,别来无恙啊。”
殿门外是身着银甲拿着弩机的士兵,他们成阵列好,而站在领头处的正是端木药几人。
“……哟,今天是什么日子,先有复国余孽闹事,后有庶民带兵逼宫,端木药,我记得你已经不是右丞相了吧?现在带兵上殿是何居心?难不成是想造反?”
粟罂万没有想到,原本应该已经消失了的端木药会在此时现身此地,就算之前的追杀失败了,他也不可能带着兵马来围困皇宫才对。
“哦?您都说了我现在是一介平民,造反又有什么用呢?倒是您,指使禁军血溅大殿,是谁在真正造反,不是让人看得一清二楚的吗?”
端木药踏进殿内,扫了一眼其中的情形。
小家伙不在这里,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粟罂把剑指向他,道:“你没有朝廷的军令便调动北明大营的兵马逼宫,不是造反还能是什么?居然还敢反过来污蔑本相?”
“粟罂,你做的那些好事全京城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京城命案和江南赈灾案的证据都在我们这里,别说两江河道巡察使张慕清,就连工部尚书和你最看重的心腹已经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杜之鹃被人推了出来,哆哆嗦嗦地道:“大、大人,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
粟罂看见他,后悔自己没早点解决这个麻烦,但他还是稳住心神道:“物证又如何?这些不过都是你们伪造,人证又如何?屈打成招的也算?”
“既然你不认这些,那你私通薛国余孽刺杀先帝,然后放出假消息通敌卖国,引荆国在边境屯兵十万,之后又调走京城护卫兵力,骗镇国将军逼宫篡位的证据怎么算?这些可都是大公主和二公主已经查证过的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