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抹去眼泪,又对着儿子道:“你从生下来就多灾多难,娘犯下了罪,恐怕不能看你长大了,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你不必如此,我没说要责罚你。”刘符闭上眼睛还能想起她生产时候的艰难和他第一次抱起这个婴孩时候心里的喜悦,他将儿子放回床上,“这孩子身体不好,也怪不得别人,全是你咎由自取,祸及我儿。但念在你生产不易,你做的那些荒唐事,我权做不知。”
“只是——”萧氏仰起脸看着他,目光微动,刘符神色却冷了下来,“一个孱弱的长子,你觉得,我会让他做王储吗?”
------
刘符(把刀架在作者脖子上):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我上辈子为啥被你说的这么像喜当爹??
还有我的长子难道要走丞相路线了吗?
作者:↑不会的......病弱的丞相很可口,但是病弱的皇帝就_(:з」∠)_
---
前有景桓烧信,后有蛮儿返工
--作者作者,你的这个糖是什么味的呀?
--今天的糖是傻狍子味的,好吃不好吃吖~
---
刘符:我身边的人脑回路全都不正常,呜呜呜我要景桓!QAQ!
第53章
王晟侧身躺在床榻上,恍惚间见床边有人影晃动,在他身旁徘徊不去,他凝神细看,见来人竟是刘符。
“王上?”王晟想要坐起,身上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他撑着床榻试了几次,却仍是无法起身,只得颇为无奈地对刘符笑道:“王上帮臣一把罢。”
刘符却不语,只神色冷淡地看着他,面容不辨喜怒,却明明白白地写着疏离,黑沉沉的眼睛虽然看着他,却更像是看着别处,不知正在想着什么。王晟心中有些不安,他慢慢地抬起手,试探着想要去拉刘符的,却被刘符躲开。
“王上,怎么了?”王晟努力让自己脸上带上笑意,不知怎么就把心中所想的脱口而出,“王上这样,臣心里难受得紧。”
刘符却仍无动于衷,也不理会他说了什么,一言不发地转身而去。王晟心中大急,见刘符渐渐远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坐了起来,这一下抻动了肚腹,一阵大痛中,他汗流浃背地醒了过来。
“丞相,您才睡了一个时辰,再歇会儿吧。”李九在旁边道。
王晟按着腹部,微微喘息着,这时听到李九的声音,心里倒涌起一分感激。知道方才是一个梦,他心里轻松了一些,却仍是有种说不出的涩然。
“还有很多事,不歇了。”王晟使了些力气,自己撑了起来,靠在床头,“算算时间,治水官快到了吧。”
他话音刚落,便听门外有人道:“丞相,长安特使求见!”
王晟失笑,“当真是说到就到,叫他进来。”
潘禄和李甘方一进门,便见到平日里一丝不苟的丞相,此时竟只着了一件里衣,斜靠在床头,身上还盖着薄衾,仔细地护在腰腹间。待他们走近之后,见到王晟的面色,不由得都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王上当真未卜先知”的敬佩之色。
“治水官潘禄、李甘,参见丞相。”
“二位不必多礼。我有病在身,二位恕我失礼了。”
二人忙道:“不敢、不敢!”
潘禄又道:“王上命下官全力协助丞相,治理洛河。临行前王上曾言,要洛河十年之内没有水患,其余均听取丞相进止。”
王晟微笑道:“二位是治水的行家,我不通此道,不必事事都问于我,二位就按王上说的行事吧。”
这是予他们相机决断之权,二人闻言俱都精神一振。他们听闻王晟平时行事,颇有些独断专行,原本心中忐忑,担心他胡乱指挥,反而误了大事,听他说了这话,这时终于放下心来。潘禄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王上命下官将此信交与丞相。”
王晟不动声色地接过,拆信的速度倒不像是卧病之人,只见书中写道:
“卿意即我意,凡洛阳之事,卿可自决,无须使我预闻。”
见王晟的视线在信上停了良久,潘禄二人在一旁等着,都以为王上在上面写了什么长篇大论。片刻后,王晟放下书信,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刘符这封书信与他自己方才对两位治水官说的话倒是同一个意思,将治水的决断之权,俱都委之于下,结果就一层层地推到了两位治水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