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哥那么好看,应该不是坏人。”女子羞怯的声音在那评头论足。
“他刚才说里面木老头医治的是谁?”
“铸剑山庄的少庄主?”一个声音插进来议论。
“铸剑山庄?!”
“哎,明明小少爷也留了印记,怎么就没人?”一行穿着同色衣服的男子走来,其中一个年级稍小的跑到前头问带头者。
带头之人拍拍他肩膀:“再找找,那老板什么话都不肯说,一定有猫腻。”
其后个子稍高的一个抱着佩剑思索:“那个老板神情慌慌张张的样子,听我们问小少爷的房间就一个劲摇头,眼神也鬼鬼祟祟打量我们,看来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希望不要出事。”一开始发问的那个小年轻叹气。
带头者注意到前方的围观的喝彩声音:“怎么回事,这条道路上本不该有卖艺的呀?”
医馆前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最后一圈的某位大汉紧张地握拳鼓舞道:“躲开!对对对,小心刀口。小年轻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旁边的人摇着头评判:“强弩之末。”
年纪小的探头探脑:“好像很精彩的样子!”
高个子拍下跳起来的小年轻:“找少爷要紧。”
“你说里面那个真是铸剑山庄的公子吗?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应该是假的吧。”
“假的,肯定假的。铸剑山庄什么来头,你没看到刚才那人可是横着进去的,怎么可能是铸剑山庄——唉唉唉,你们谁呀!”围观者气鼓鼓地还想要揪住最后面的小年轻理论,等看到他们腰间的佩剑立刻噤若寒蝉。
最外圈讨论的几人被领头者一把推开。他们硬是在摩肩继踵的人群里挤出一条道来,冲进圈中。
灵巧只能占得一时上风,长时间的对峙让乙卒的优势逐渐展露,赵辞武艺虽然逐渐解封,可他毕竟缺乏作战经验。一鼓作气势如虎,再而衰三而竭,目前的赵辞竹破一半势气大减,扔掉武器的他缓慢被乙卒引以为傲的臂力压制。
领头者连忙问旁人:“铸剑山庄的少庄主在哪里?”
“据说在里面?”围观者也不甚清楚,指指医馆大门。
台阶上的两个乙卒手下都抱着血肉模糊的腿哀叫不敢动。门缝里探出药童的脑袋,想胆战心惊地瞄一眼战况正撞上领头者的目光,吓得当即缩了回去。
领头者拿起插在台阶上的长剑。
赫然是江彦怡随身佩剑。
“正是少爷的佩剑!”年纪轻的那个少年激动地说。
不知前情的领头者无视争斗的两人欲冲进医馆,赵辞腾地现身抬手击掌。
打红了眼的赵辞已经精疲力尽,他现在满脑子就是守住大门,谁都不能进去干扰大夫救治。物我两分,领头人刚才的话也全成了耳旁风。
接下来势汹汹的一掌,领头人一脚撑地阻止后退,双手抱拳朝赵辞道:“我们是铸剑山庄的护卫,不知兄台何人?”
“铸剑山庄……”茫然后瞬间意会到对方身份,赵辞紧绷良久的心猛然一轻。但风隐不会因为铸剑山庄的护卫来到就放下攻势,乙卒的大刀跟着劈来。赵辞连忙提醒护卫首领:“小心!”
护卫首领也不吃白饭,闪身避开的同时踢飞乙卒。
他一声令下,其余几人迅速赶来帮助。
新鲜血液的协助对乙卒而言是敌方的车轮战术,他再勇猛也会脱力。双手的肌肉绷到酸胀发麻好似不是自己,本轻而易举的动作现在做来如举泰山。
难道棋差半招就此收手?
不甘心啊……
两个伤了左右脚的手下搀扶跳来:“老大……”
这两人均是满头虚汗一脸苍白。
然再不甘心都无法得逞。
乙卒几乎咬碎铁牙,为避免再多的损失,他当机立断带上两人离开。
“不许走!”赵辞欲拦人。
人群自动给煞气十足的乙卒等人分道。乙卒对赵辞的呼声充耳不闻。
赵辞还想继续追,里面大夫扬声道:“病人家属在哪里?”
追了几步的赵辞急忙刹车掉转头冲进医馆:“我我我,我在这里!”他几欲扑到江彦怡床边,被铸剑山庄那几个护卫和药童拦住。
江彦怡面色苍白,唇色惨淡,幸好胸口尚有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