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萧师兄干嘛一脸阴沉地站在那里那么久,原来是在考虑要不要闯进去?”刘岳摇了摇折扇,一脸你懂的对旁边那人道,“你说现在罚萧师兄到静室里去,不是正如了他见大师兄的意吗?”
旁边那人沉默一会,不可思议地问道:“思过峰上面那么多静室,难道萧师兄是和大师兄一间静室吗?”
刘岳被这问题问住了,嘴硬道:“我觉得是。”
“你觉得是就是吧,反正你我穿不过思过峰的屏障,当然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那人白了他一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刘岳今天是尤其金光璀璨光华耀目,简直快把他的眼睛都闪瞎了。
他头戴金冠,发冠中央缀着南岭明珠,旁边点着许多小小的盈玉,金冠刻龙雕凤,手里摇着的扇子以青玉为骨,轻蝉翼为扇面,穿的也是一身的招摇显摆。
“你穿得这么花枝招展干什么,看得我眼睛难受。”
凭心而论,刘岳这身并不难看,甚至衬得他风流倜傥,贵气逼人,只是南逍门上下衣着大多奉行简洁典雅的原则,很少有人像他这样招摇过市。
就好比南逍门的弟子服,要是单论花样纹饰,看上去还不如许多不如它的门派,但是只要识货的人,一看弟子服的材质,便知道南逍门的底蕴有多深厚。
刘岳不满,“什么叫花枝招展?你是嫉妒我吧你?”
“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他一边抛着自己手中的折扇,一边愁眉苦脸地往前走,“你说我们好不容易放了个假不用修炼了,怎么还要陪着那群讨厌的人一起逛南逍门啊?”
这几天门派上下的气氛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他再心大,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出风头,这几日来每天都勤勤恳恳地完成课业,半点不敢松懈,好不容易得了个空放放风,结果还不如完成课业呢。
白柳青灵光一闪,明悟道,“难怪你今天穿得跟个花孔雀似的,是因为那群人吗?”
“你是想加入他们,再偷偷做点大事?”
“去去去,别乱开玩笑,我是那么没有眼光的人吗?会看上他们?我想不开啊我加入流霜城?”刘岳将扇子摇出了残影,足见他有多不想见到那些人。
流霜城是一个大城,这些年发展得很快,上升的势头十分红火。
不过刘岳和他旁边的白柳青都不太喜欢流霜城的人,而流霜城的人对南逍门的人也有隐隐的敌意,碍于南逍门是仙门第一大派,这敌意自然不可能被摆在明面上,但还是能让人感到不舒服。
流霜城与南逍门互相看不顺眼源于流霜城城主和南逍门的一段过往,他曾经苦追青雪真人无果,后来才在家族的压力下迎娶了现在的城主夫人。
“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吃饱了撑的来我们南逍门,说什么共商对付泣血教的大事,我看说的全是假话,明明就是来打探南逍门是不是真的像外面传的那样得了仙器。”白柳青忿忿不平,“这群傻子,泣血教传出来的鬼话也信,要是真的得了仙器,早一巴掌把你们拍远了。”
“早知道我们就应该先下手为强,先把这锅扣到泣血教的头上,让他们平白诬陷我们!”
“我说这种明显是泣血教给我们添堵的话怎么还有傻子信?”刘岳也是万分不解,“除了他们,也没哪家真信了泣血教这编出来的鬼话,仙器认主怎么可能什么动静都没有,他们怎么就不用脑子想想?”
就在这时,一片树叶朝着两人袭来,他们两个眼睁睁看着树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挟着无边气势向着自己脑袋上边攻来,最后稳稳地插在了自己的头上。
两人左张右望,最后看见了手上还夹着一片树叶的楚云,她危险地冲着他们扬了扬手中的树叶,传音道:“慎言。”说罢示意两人朝前看。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修士从前面过来了,他腰间悬着秋水一般盈彻的碧玉,天青色的衣服用银丝滚了边,佩剑上挂着悬垂的珠玉,看上去相貌俊雅、风度翩翩。
修士旁边跟着几个南逍门的弟子,在为他们领路,刘岳看着这领路的几人,就仿佛看见了明天的自己,不由得悲从中来。
这修士是流霜城的少城主,长着一张脾气很好的脸,实际上脾气却暴躁得很,要是听见这两人诋毁自己的门派,不知道会闹得多难看。
楚云警告地瞥他们一眼,然后上前与这人搭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