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裘族和临邑反应过来反咬一口时,为时已晚,不过是能求个同归于尽而已,最后一战,破狼军首将重伤,不过也同时俘虏了其他两军主将!大军驻扎在燮城没有前进,但朝堂上却开始变了色!
在朝时间久的之前的主和派上奏破狼军苗头不正,却也没有谁敢提出收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新上任侍郎冼瑜提出收拢委以大任却被丞相驳了回去,来历不明不能用,一时间朝堂分为两派。侍郎不服以身请命代为使者传达!朝堂争论不休宸帝发下钦差后退朝称病!
再说燮城,谢乾元坐在床边小凳上,看着进进出出的大夫抓药诊脉,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地任他们翻腾,大夫们则是满头大汗,小厮们也是忙进忙出,谢乾元拨开茶盏中的点点茶沫 ,淡淡说了句:“实在不行就药死算了,我那里正好有两包耗子药!”
大夫们头上的冷汗就得更快了,手上的动作更加流利,不敢丝毫怠慢!直到子时 ,一切才圆满告成!
老大夫颤颤巍巍走到谢乾元面前道:“大人,不负所托!”
“药死了?”谢乾元放下手中的书卷,挑眉道。
“大人真是爱开玩笑,将军已经度过危险期了,胸口的箭已经取出来了,就差一分,当真万幸,将军真是天命之人啊!”
“那是这厮人品差,阎罗都不肯收!”看了眼床上依旧一动不动像个死尸一样的秦纵,“这就行了吗?多久能活奔乱跳?”
“大人真是爱说笑,伤筋动骨都要一百天,将军身子好,但此等重伤也是不容小觑,况且将军手上,腿上都有伤,少说也要一年才能恢复过来啊!”老大夫抚须笑道,却遭到谢乾元的一个白眼,
“一年啊,那你还说是把绷带拆了吧!省的闹心!”
“大人不要吓唬小人了,将军乃是人中豪杰,大英雄,更何况是医仙的兄长,这传到她的耳朵里,怕是老朽晚年不得安宁啊!”
“行了吧,少拿医仙吓唬我。下去抓药吧,对了,他什么时候醒?”
“将军的伤应该明天后天能醒,可是之前不劳不休打了两个月的战,此刻一放松久睡也无妨!”
☆、苏醒
冼瑜得令快马加鞭赶到燮城后,第一时间就去见了谢乾元。
“谢太守,在下乃宸帝钦点的钦差,冼瑜。特来面见破狼军大将,望之引荐!”冼瑜其实长得很白净,脸上还带着些婴儿肥,明明二十出头却容易让人觉得不过十六。
“哦?我道钦差应是仙风道骨的年纪,现在朝堂都流行初生牛犊不怕死的了吗?”谢乾元是燮城出了名的毒嘴,说话不带脏字却能让人一气得火大。
冼瑜是今年刚上任的侍郎,若非祖上是三代太傅世家,也是靠着自己一步步考来的官职,可凭他这般皮薄和耿直,顿时就闹了个大红脸,也不知怎么答他;反问道:“听说将军受了重伤,不知可有大问题?”
“钦差大人莫不是晕了吧,既是重伤,哪里没有大问题?”谢乾元来回拨弄茶盖也不看他,话里的讽刺排挤之意极为明显。
“那敢问将军病情如何?”冼瑜努力忽视自己已经红得发烫的脸道。
“将军?大人莫不是还搞不清楚,古来将者,乃帝王册封,三军统帅,里面的秦纵何曾有过封赏?”
冼瑜红着脖子支吾着开不了口,思忖片刻,给谢乾元鞠了个躬,随即道,“在下明白了!”转身扬长而去,之间不过一炷香!小厮旁边见了上前,“大人,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你啊你!跟了我这么久还是不了解我,这种世外高人的说法会让他之后更加感激我的!”
三天后,冼瑜带旨意而来,封破狼军首领为镇国大将军,统领边防要塞总将,赐良田,美玉,府邸,药材。冼瑜把旨意念完后,谢乾元才放下茶盏,点点头,“秦将军受了伤,至今未醒!”
“那下官可否见上一面?”
“不可,受风!”
“那下官可否留下等将军醒来?”
“燮城近来受灾,怕是不能大操大办给大人接风!”
“无妨,在下自备了干粮被褥!”
“战火无情,府外怕是没有什么安定之所!”
“在下能叨扰大人吗?呃,在下必不能白住!”
“每日五金,不谢,清水,带大人去西厢休息!”等冼瑜反应过来时手中的钱袋已经被叫清水的小厮拿下去了,而坐在高座上的谢乾元依旧云淡风轻地品着茶,仿佛刚才那么快要钱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