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师兄是很喜欢与我有身体接触的吧?”
“……”
“不然怎么会在睡着的时候抱我抱得我那么紧,口中还在喃喃‘好暖和’之类的自言自语。”
“……”
“那个时候的大师兄真的是非常可爱, 嗓音软得不行,令人……”
溯雪剑毫无征兆地猝然降世,直插桌台,那张木桌顷刻间四分五裂。
剑尖穿过桌台直插地面, 刺出个又深又长的裂痕。
溯雪笔直地竖立在地上,剑身在隐隐颤动着, 同时发出的还有时隐时现的蓝白光芒,与不绝于耳的剑鸣。形似咆哮。
上官允原本就被荆无忧说的话给惊得呆了,眼前突然看到这么一出,吓得头皮发麻, 膛目结舌,傻愣愣地抬眼望着拳头握的死紧的凤迟龄。
看着满地狼籍,荆无忧眨了眨眼,表情别提有多委屈:“为什么突然攻击我?”
“……”凤迟龄沉吟片刻, 冲他招手道,“把头伸过来。”
荆无忧摇头拒绝道:“不要,我害怕。”
·客栈楼下
时辰过早,客人不是很多,在这个点进入这家客栈喝茶的,就只有一群身穿素衣的修真之人。
素衣布鞋,明明浑身上下都充盈着一股充沛招摇的灵力,却强行将自己打扮成寻常百姓,偏偏普通人还好,筑基以上的想要隐瞒过去,多半痴心妄想。可见掩耳盗铃的本事不小。
唯有走在最前方的一位面容饱经沧桑的老者不同,他将自己的灵力隐藏得很好,外观看上去像是有六七十岁。头发花白,胡须亦是。
行走时抬头挺胸的,精神还不错,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众小辈,他们就不一样了。各个身上的灵力露的露,泄的泄,修为明显不到位。
一眼望过去,年纪全在二十岁上下浮动,看上去青涩得很,那无法准确无误地控制灵力散发也在情理之中。
那几张脸虽然看起来稚气未脱,修为却是不到火候,可他们每一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把长剑,且神色庄重肃穆,在这些人的脸上完全见不着与同龄阶段的人该有的表情。
倒也人模狗样。
这群人在老板的招呼下找了一张桌椅,排排坐下。
倏然,一人将手中剑拍在桌上,神色凝重道:“没想到东煜国帝后竟然敢如此轻视我们!”
“就是啊,师尊好心好意前去帮助她,她不道谢也就算了,居然还出言讽刺,简直目中无人,欺人太甚!”
“这种女人究竟是怎么当上帝后的?”
听着面前弟子你一句我一句,老者捋了捋雪白的胡子,蹙起眉头沉声道:“全都给我住口,没能找到刺杀太子的魔修的确是我们没本事。当面不敢反驳,在背后抱怨成何体统?无论如何,兰素心毕竟是一国帝后,对待企图伤害太子殿下之人若不狠辣果断点,凭什么坐在现在这个位置?”
“而且,那女人当时应该是在气头上,说话难免有点冲,你们不必放在心上。”
说完,他举起桌上茶杯,兀自喝了一口。
旁边一位弟子神情忧愁,低着头迟疑许久后,开口道:“可是师尊,刺杀太子的真的是魔修吗?我怎么感觉不太像啊?”
老者轻嗤道:“魔修所修行的道行变化莫测且深不可测,你个毛头小子,又怎么会懂。更何况,传给我这个消息的人还是沈烨清,他说的话,又有谁会质疑?”
沈烨清不过三十有余,非投于任何修真门派之下,却已踏入金丹期,这股天赋本就非寻常人可及。
加上他的身世为上代帝后的亲弟弟,从小生活在皇宫内,命其辅佐历代帝王,曾立下过汗马功劳。是以南阳城里所有百姓都瞻仰其风采。
若按照这样的发展持续下去,百年之后,到达元婴、化神、乃至合体期,也并非遥不可及。
修真之人老化程度往往比普通人要来的轻得多,慢得多。老者自诩年事已高,修为停滞在化神中期久久不再向前进一步,十之八九是撑不到飞升的那一刻。
沈烨清虽然不是自己门下的弟子,但也是老者极为看好的一位年轻小辈,对他自是加以希望,全然信任的。
“那也是……”
那弟子又道:“话说回来师尊,之前在路上我又看见萧然那小子了,听百姓们小声议论,说他最近被一个人吓得够呛,您说会不会是魔修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