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他要是跟我说想见苏轼,我怎么办?我变不出一个苏轼来啊!我总不能再找人假冒吧!”
“你就跟他实话实说,你的来历,你的一切。”
初安岳迟疑片刻,小声问他:“那谢驰知道你的来历吗?”
焦纵应声。
“你怎么说的?直接说的吗?”
他和鄢逐,哪里用他开口说话。鄢逐一眼就将他的身份看得透透,而且他和鄢逐根本就没有因为彼此的身份、来历而闹过不愉快,甚至提都没提。
焦纵忽然发现,他和鄢逐真的是心灵契合,很多事情上根本不必开口,便能知晓,更能理解对方。尤其是鄢逐,知道他要强,并不会插手他的任务,还会默默支持。
但这时候他不会说到这么具体,也不会跟旁人分享他和鄢逐的感情细节,只道:“嗯,直接说。”
初安岳流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他没有惊讶吗?不会怀疑你吗?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接受了?谢驰的神经好大条啊!这样居然都接受了!”
“……”焦纵觉得自己想打人。他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换上亲切和蔼的微笑:“玩过山车吗?”
“嗯?!过山车!”
“是啊,玩吗?”
初安岳四处张望,对焦纵这个问题表示出了十足的不信任:“怎么玩?哪里有过山车?”
焦纵笑得更亲切了,叫13B给他用了过山车丸。
毫无准备的初安岳猛地凌空而起,被吓得哇哇大叫,叫声都破音了。他慌忙道:“不不不,我不玩了,放我下来!啊——”话没说完,初安岳已经迅速起飞,他吓得口不择言:“我的妈啊!卧槽!操操操快放我下来,我再也不烦你了!冯启!啊啊——卧槽啊!放我下来啊——”
整个过程并不长,三十秒钟便结束了。
结束的时候,初安岳双腿发软,根本站不住,瘫坐在地上,泪眼婆娑地瞪着笑眯眯的焦纵:“我刚刚根本没同意要玩!”
“看你的样子,我以为你很好奇。”焦纵对他的控诉不以为意:“我只是满足你的好奇心。”
初安岳支支吾吾,随即理直气壮道:“我虽然好奇,但是没有同意!”
焦纵睨他一眼,冷笑:“还有跳楼机,玩吗?”
他连忙摆手拒绝:“不玩了不玩了!你不就是嫌我烦嘛!我不在你耳边念叨不就行了嘛!”他说着说着,突然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这样?可以给我两个嘛?”
“我看我还是给你玩一回跳楼机吧。”
“别别别!我闭嘴。”可闭嘴了不到五分钟,初安岳又时不时瞥向焦纵跃跃欲试地开口:“那个跳楼机也是跟过山车一样的吗?什么都没有?我……有点想试试。”
焦纵没说话,满足了他的心愿。
初安岳又猝不及防地腾空而起,突然失重的感觉吓得他两腿发软,尖叫声也是冲破云霄。可他这会儿停在半空里,他又不免好奇地往底下看了眼,瞬间又说不出话来了。直到——
他忽然往下降了几米。
他吓得哇哇叫:“艹啊!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啊!我的妈啊——”
陆好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初安岳在半空中往下掉,他来不及问怎么回事,急急的使轻功飞过去,一把捞住初安岳。可他自问武功不低,却没能将初安岳给带下来,甚至自己也跟着初安岳一道重又飞了上去。
原本初安岳只是觉得刺激,这会儿陆好过来,还抱着他,并且又被他连累得飘在半空中,顿时有点慌张,也不敢再口不择言了。
跳楼机已经准备最后一跳了。
下坠的瞬间初安岳本能地尖叫,紧绷着神经,却没发现陆好搂着他腰的手臂更紧了些。
落地后,初安岳双腿发软地跌下去,好在陆好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牢牢抱住。
“怎么回事?”他问,目光却落在焦纵身上,极具压迫性。
焦纵无所谓,没理他。
鄢逐心知肚明,可也只是宠溺地揉了揉焦纵的头发,一句话都没说,还捉住焦纵的手,十指相扣。
“没事没事,是我自己要玩的。”初安岳下意识地解释,解释完了突然发现他和陆好的姿势不太对,而且陆好应该已经知道他是骗子了。是以,他又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