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父郑母有点惊讶,但什么也没说。服务员倒是笑容不变:“好的。先生,您还有其他要求吗?”
“最贵的酒。还有最贵的茶。”
“好。请各位稍候。”服务员说罢便出去了,留了一屋子心思各异的人。
曹父从焦纵说话开始便脸色不好,这会儿脸色更是沉得黑如锅底。曹尉几次都忍不住想跳起来,被早有经验的曹彻律师给死死地按住了。
曹父到底见惯了各种场面各类人,很快便将情绪调整好,笑眯眯地说:“方先生,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谈谈小犬和郑先生之间的矛盾和误会。”
“误会?”
曹父笑眯眯地默认。
焦纵也笑了:“这样的话,我们就不聊了吧。”
“方先生要的是什么,直说好了。”曹父对他的讽刺充耳不闻:“只要不过分,我们都给得起。”
“这位律师没有将我的话带到么?”焦纵瞥了眼曹彻:“你这律师有点不称职啊。”
曹父依旧不以为意:“不如这样,我让小尉给你们道个歉。另外,郑先生和郑太太的余生几十年由我们曹氏养着,包括吃穿用度、生老病死。如何?”
这个条件说起来其实很优渥了,不仅始作俑者曹尉道歉了,而且曹家还包了郑父郑母以后的几十年。
焦纵没有自己决定,侧头看向郑父郑母:“伯父伯母,你们觉得呢?”
如果郑父郑母觉得可行,焦纵觉得自己可能会二话不说的就离开这里,再也不会管此事。哪怕一个积分没有,或被责备他办事不利。
郑父郑母对视一眼,犹豫片刻,郑母道:“我们就想你们给小湃道个歉,还小湃一个清白。”
“这么说,郑太太是同意了?”曹父压着嘴角,不让自己的得意表现得太过明显。
郑母又摇头,她和老郑贪图的并不是钱,而是小湃能够走得干干净净。是以,她说:“我和老郑希望所有诬陷小湃的人都能站出来,告诉所有误会小湃的人,我们小湃是清白的,从来没偷过任何人的东西。”
焦纵垂着眼眸,抿了口茶。
曹父打得什么如意算盘,除了郑父郑母,在坐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若是郑父郑母同意了曹父的解决方法,那么让曹尉当着他们的面道个歉,随后再将他们安排进养老院,此事便算解决了。
至于之后,曹家可能直接召开记者会,或者出个正式采访稿表示,网上那些说曹尉才是抄袭的人是信口雌黄。那么本来以为郑湃才是受害者的网友们便又会调转方向,再次攻击郑湃以及为郑湃出头含冤的焦纵和无理取闹的郑父郑母。
毕竟,被送入养老院的郑父郑母不会知道网上的言论,自然也就不知道曹家只是耍了他们一道。哪怕知道了,也做不到螳臂挡车。
但现在郑父郑母拒绝了曹父的提议,那么一切只要照计划进行就行了。
菜陆陆续续地端上桌,但没人动筷子。
曹父当即脸色冷下来:“郑太太,有时候太过固执并不好,不仅对你不好,对别人也不好。”
郑母瞬间有点不知所措。
曹父骨子里带着上位者的威严,稍稍冷脸,便会叫什么都没见识过的郑母感到压抑和害怕。
可焦纵不吃这一套:“我们只要曹尉道歉,不要曹家花钱,这对你们来说不是好事吗?毕竟省了不少钱。在伯父伯母面前能道歉,在全国人民面前就不能道歉了?”
“方邢,你别太过分!”曹父嘲讽道:“你为郑湃尽心尽力为了什么,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吗?”
“嗯,我为了什么?”
“我调查过你,之前一直在某个不入流的小公司朝五晚九的工作,却没挣几个钱,也不认识郑湃。郑湃出事的前一天忽然辞了职,之后便一直为郑湃忙东忙西。你说你跟郑湃并不认识,你这么帮他,难道不是有所图谋?”
一直以为焦纵和郑湃是好朋友的郑父郑母瞬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曹父冷嘲热讽道:“我有理由怀疑这是你利用郑湃做的一场局,而你就是最终得益的那个人。”
“我得了什么?”
“名声。”曹父道:“有时候钱比名声更重要。你以朋友的身份帮助郑湃,最终不管结果如何,你的名声都上来了,身价自然是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