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别任性了,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柳青和柔声哄着白丘。
“他在昆仑山,你别说是我说的。”柳青和劝说了白丘好一会儿,白丘才不情不愿地说出了所有他知道的事。
白丘话音刚落,只感到一阵风过,言烬已经没影了,黑翼连忙要跟去,却被柳青和拦下叮嘱“你们远处跟着就是了,别去打扰他们。”黑翼知道言烬对柳青和的信任,于是点头带人跟了去。
落雁不知道他已经在昆仑山待了多久了,他感受不到光线,不知白天黑夜,昆仑山常年积雪,也不知四季变化,心里是寂寞孤独的,可他也无法离开,只能常常端坐在山巅,弹着琴回忆着曾经那些美好的日子。
即使这样,落雁也不怨不妒,他认为自己已经享受过了,言烬也能安稳地活下去,他知足了。
“兔儿神?你来了?可是与月神又吵架了?”落雁琴声刚落,就听见有脚步声走近,伴随着喘气声,好像很急切,以往白丘好几次来看他都是这样,多半是与柳青和意见不合气着了。
见来人没说话,落雁才抱起诉情缓缓起身,朝着那个方向伸手“怎么了?这么生气?”落雁听着那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又气又急的样子,连忙要走过去。
“咳!”落雁突然被人拥进怀中,箍得很紧,抑制不住地咳嗽了一声,然后硬是憋了回去,因为他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了,那气息太过熟悉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言烬压着声音问道,充满了自责。
言烬看落雁咳嗽了,才松开了他一些,看着他依旧清明的双眼,却没有焦点地望着前方,心疼极了。
“言烬?你怎么来了?”落雁看不见言烬,但是也能想象出言烬此刻恼怒的样子。他淡然地推开了言烬说着。他何尝不眷恋那个怀抱,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只会拖累言烬,又会给他带去麻烦。
“是不是我不来,你就打算永远这样过下去?阿落,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你太自私了。”言烬虽是责怪的话,脸上却只有关心和自责。
落雁淡漠地又退开了些,掩饰着自己的兴奋,他凭着刚刚诉情掉落的声音,弯下腰捡起琴,动作自然流畅地转身就走“你来了也这样。我现在过得挺好的,这里比无水之域更清静。”
“阿落,你又要演出一副薄情寡义的样子了吧!”言烬一把拉住落雁,落雁回头望着他,努力地寻找焦点,表现出仍然看得见的样子。
“言烬,我对你没有情,何来薄情寡义。”落雁想要推开言烬的手。
言烬却拉得更紧,还再次把他拥入怀中,语气诚恳坚定“你别再装了,真是无情怎么会愿用自身去换我安稳,让你落得这般。阿落,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管你瞎了还是残了,我都要你。”
“你?你都知道了?”落雁诧异地望着言烬,虽然还是黑暗,不过他竟觉得好像有光。他也知道,以白丘的性格,肯定是瞒不长久的,只是没想到,白丘没有给言烬饮忘川水。
言烬抱起落雁,落雁紧张地抱紧诉情,失去视感的他不知道现在的言烬是怎样的表情,也更加地捉摸不透了。
“天帝他再次削了你的仙骨,废了你的修为,甚至取了你的眼睛,我都不会再跟他计较,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不希望我再跟神界起冲突,可是你必须留在我的身边,我必须陪着你。”言烬看着落雁没有焦点的眼睛,虽然愤怒,却不想再落雁面前表现出来,轻轻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若是他再阻我,我便让他知道,太阳神可破冰天劫,也可毁六界。”
落雁心下一阵,连忙胡乱地摸向言烬的脸,想要捂他的嘴“言烬,你不能这样。”
“阿落,我只是想要一个你,而天帝就因为无法阻止你的力量、顾忌你,就要毁了我唯一的愿望,那我就真的毁了他想要保护的好了。”言烬主动低头,让落雁轻抚他的脸,心中温暖了许多。
“他也是为了六界苍生,而且我失控时,谁也阻止不了我,六界真的可能会再一次经历冰天劫的。”落雁低头自责道,他的力量与生俱来,强大却也控制不住。
言烬抱着落雁进了一处简陋的住所,比起无水之域,寒酸了不止十倍,于是又一阵心疼升起“现在你如同凡人,虽有不死之身,但是修为全失,就是有冰天劫遗力,也无处可使,他还想怎样!”言烬把落雁放下,落雁连忙退开,凭着记忆去摸索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