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我莺三娘虽然是个爱财的主,但是也不是见钱眼开,徐末是我馆中公子,我当然要对他的安全负责。”莺三娘依旧笑着,只是眸色深了些,徐末是他从小捡回来的,待客是为了生存,但是这整个勾栏院中的男子女子她是不会让人伤及到性命的。
落雁抬头看着莺三娘,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于是也就开口道“徐末是我们的小弟,从小流落在外,我们是来接他的。”
莺三娘显然有些惊讶,捡到徐末时,他除了记得他叫徐末什么都不记得,也从未听说过他有家人,所以自然也有些怀疑。
“他的左肩有道刀伤,是我们幼时逃难之时被砍的。你应该也是见过的。”那是白丘告诉落雁的,是白丘查徐末之时窥探到的,他也就扯了个谎。
“你们真的是小末的兄长姐姐?”莺三娘有些信了,徐末身上的那条刀疤只有南风馆中极少数的人知道,这两个人从来没有来过南风馆自然不可能打听得到,再就是只有简家公子知道了,他更是不可能说的。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我一个女子来这干嘛!”白丘肯定地答道,心道果然还是落雁一本正经地说出来更有信服力得多。
莺三娘再次露出谄媚的笑容,笑着却又带些为难地对落雁说道“我也想让徐公子过来,不过他现在让莺歌楼那边的客人缠住了脱不了身,那客人开头太大,我们这……”莺三娘一副为难的样子。
不管这两人是不是徐末的亲人,只要能现在帮徐末一把,莺三娘也是希望的,而且面前这二人气质明显不凡,想必身份也有些来头。
“知道了,带我们过去看看,我看谁敢欺负我们小弟。”白丘起身就要走,莺三娘连忙跟着上前去带路,落雁也只好跟上。
绕过几个亭台楼阁,落雁才跟着莺三娘绕到了另一座小楼,这里就比南风馆那边嘈杂多了,时而还会听到几声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惹得落雁停住了步子,还是白丘拖着他走,他才走的。
走到一间厢房前,白丘嘭的一声踢开房门,房中的人都齐齐望过来,本是带着怒气的众人,在看到白丘之后,也就消了些,换上了猥琐的笑容。
“哟,是个烈性的小美人儿啊!”坐在正座上的一个油腻的中年男子用猥琐的目光盯着白丘,其他人也笑起来。
落雁走在白丘身后,拉了白丘一下,示意他别太冲动,其他人才注意到落雁,同样的感到惊喜。
房中的檀木圆桌边做了一圈人,除了几个穿得花红柳绿的女子,就是一群油光满面的中年男子人。
在刚刚那个说话的男人怀中坐着一个安静的青年,眉清目秀的,一身淡青色的衣衫,眉头紧蹙着,明显很不高兴想要挣脱,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气质与在座的人完全不一样,那应该就是徐末了。
白丘才不管,他向来性子直也没想那么多,直接就过去打开那男人的手,一把拉起徐末就走。
所有的人都是一惊,没料到白丘这么直接又干脆,不过那男人当然不依了,闯进他的房间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敢直接带人走,就是面子上也挂不住了。
“站住,这位小美人儿,你未免太猖狂了吧。”男人一声令下,门口已经被堵住,莺三娘赶紧说些圆场的话,却被那猥琐男人的手下直接拖开了,并且一掌把她打晕。
“老子…老娘猖狂的时候多了去了,你管一个试试。”白丘把徐末护在自己和落雁身后。
“这位公子不愿,你们强人所难,若是别人我们自是不管,但这是自家小弟,我们当然不可袖手旁观。”落雁拉着白丘,让他别那么冲动,他们现在不能用法术,纵然有些拳脚功夫,可对方人太多,而且徐末不会武功,打起来怕是伤到他。
“你们是?”徐末也开口了,虽然明白来人是来帮他的,可对方说的话,他着实不明白。
“小弟,我们是你的家人,这个以后再给你解释,现在我们先带你走。”白丘难得的一脸认真深情。
“家人?”其他人听白丘的话都大笑起来“哈哈哈……娼|妓的家人,难怪一个个的都长了这么一副勾人模样。”
“你!”白丘气得要打那些人,但是被拦了下来,落雁一个疾步就把那几人拍开。
不由分说,几人当然是打了起来,白丘化了女相,气力也差了些,不过对付那些凡人足够了,只是又要护着徐末就有些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