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虽然楚家对外宣布是车祸意外去世,但私底下流言不少,传的最多的是楚蓝天在外面和人乱|搞,染上了病,他自己害怕,瞒着楚家私底下找偏方,结果病没有治好,反而吃错了药暴病身亡。”
“楚老狗之所以会突然回乡祭祖,并且大办八十大寿,目的就是为了在寿宴上当众宣布,刘利和楚谷霜的大儿子刘仲显过继到楚谷雨名下的事情。”
楚弘毅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楚谷雨是他的大儿子。楚家儿子多,三代同样不少,可到最后没有夭折并且活到成年的只有一个楚蓝天,楚家这四个儿子,私底下的情妇从没断过,却连一个私生子都没弄出来。没想到一夕之间,楚弘毅捂在心头上的楚蓝天出了事,楚家连所谓的继承家业的男丁都没了,到头来只能过继外孙来延续香火。
“我看他楚弘毅就是吃饱了撑的,心里不痛快,找着机会就想拉着咱们家给他当出气筒,好安慰安慰他那黑透了的心肝脾肺肾。”江洌冷笑着总结道。
老爷子面不改色,他看着汤圆扑腾扑腾的跑到种着‘大白菜’的花盆里,蹬着腿挖出来一个浅浅的土坑,就地解决完生理问题之后,推着泥土又把土坑给埋上。老爷子捏着湿毛巾把汤圆浑身上下擦干净。末了,他才说道:“楚弘毅要唱戏,我们就配合他唱。咱们不仅要唱好,还要把事情唱大。至于谁是主角,谁是炮灰,他说了可不算。”老爷子的意思是打算插上一脚。
说完,他回头看江淮,他现在有底气:“老五觉得呢?”
“反正我白天也清闲的很,去一趟也无妨!”江淮说道。
当夜,河州五星级酒店,楚家包了酒店最大的一个厅场,最中间的台子上挂着大大的一幅红色的寿字,看起来相当喜庆。江家人到场的时候,宴会正好开始,楚弘毅正拿着毛笔将刘仲显的名字添到族谱里楚谷雨名下……
到最后,楚弘毅搁了笔,四下掌声一片。
老爷子一言不发,江家人成了宴会上唯一一个真空地带,江淮端着酒杯,无聊的看着四周觥筹交错的人群。来参加宴会的大多都是楚刘两家的亲信或世交。对于江楚两家的恩恩怨怨,在场的人基本上都心知肚明。因而对于江家,他们选择敬而远之。
唯一值得他们指指点点,并不断暗中交流打探消息的就属于老爷子和江淮的年轻的不像话的外貌。
“听说他家与房去观的观主玄成子道长私交不错……”
“就是那家新年头香卖了一个亿的房去观?”
“是他家,那可是真有本事的,你说会不会和玄成子观主有关……”
“不大可能,要是玄成子观主有这般返老还童的本事,他自己怎么还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也对……”
这边众人议论纷纷,那边楚弘毅终于和排队前去敬酒的人群寒嘘完毕,他带着楚家上下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
“江老兄啊,二十年没见,你还是风采依旧!”楚弘毅将手里的拐杖递给一旁的楚谷雨,眼里透着精光,指着身边的刘利说道:“这是我小女婿、刘家长子刘利,论起来和你家江光启差不多大,马上就要调任南省,哦,对了,听说原本光启侄孙对南省政/法委/书记这个职位是势在必得,现在刘利抢了光启侄孙的位置,还望江老兄不要怪罪!”
嘴里说着抱歉的话,脸上却是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老爷子认真的看着楚弘毅,“不怪罪,各凭本事而已!”
听见江宏济这么一说,楚弘毅心里更舒坦了,江宏济以前再倔又如何,现在还不照样要对着他楚弘毅低头服软。他笑的更加得意,斜眼看着江宏济身边的江淮,面色不愉:“哦,这是江淮啊,你的身体还好吗?”楚弘毅眼睛眯成一条缝隙,“那个时候,我家这几个儿子都年轻气盛的不懂事,动手狠了点,害的侄子你身体出了差错,每每想起来都觉得愧疚,这离开了京城,侄子你的癖好都变了不少……”
周边的人虽然不好搭话,却都竖起耳朵听了这边的动静。
楚弘毅接着说道:“听说前段时间,我家楚仲显把侄子你给打了,小孩子不懂事,侄子你别放在心上。”
“我家老五大人有大量,当然不会放在心上。”等着楚弘毅说完了,老爷子慢悠悠的说道:“总归也是活不了几天的人了,和个死人有什么好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