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为自己鞠了一把同情泪,柳青便更加卖力的挑拣起来。这些人从衣服上就能看出,品阶地位各不相同。其中那些品阶低的,手里的储物戒里也就放了几棵低阶灵草。还不如这些人手上的法器来的值钱。默默的拎起一个照神灯,往手里的乾坤袋里塞了塞,见还有些空地之后,柳青便对着眼前一个劲儿扑楞着翅膀,专挑好戒指叼的胖鸟哼了一声。
“真是会挑好东西!一点都不像是我华师弟的灵兽。”从鼻子里忿忿的哼了声气,柳青便在那胖鸟斜着豆子眼威胁的看来时,撇了撇嘴,“那些值钱的都让你挑了,我这白装了一堆又占地又破的东西。”
“叽叽叽……”元宝毫不示弱的瞪视回去,见柳青的乾坤袋被撑的左凸一块,右起一块的,便不怀好意的叽叽笑了起来。
叶争流瞟了一眼怒目相视的两个家伙,手下却非常麻利的从这些人身上生拉硬拽的撸下好多东西,像是一个惯匪一般,熟练的将这些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又搓了搓手去收散落在地上的各种法器。
华凌送的那个水系戒指,自从上次替他抵下一击之后,空间便翻了三倍多。此刻叶争流呼呼的往里扔着,丝毫不觉得有压力。就在这几人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若虚峰不远处,却正有一人缓缓的踏步而来。
“阿谨,听月门的众人已经安全回到万浦山了。”一个容貌平平,但是穿着一身盔甲的人,跟在南行谨后面缓缓走着。见南行谨面色一松,这人便笑了笑,“如此,我也要回门中复命了。”
“替我谢过夫人!”南行谨冲着这人点了点头,却有些不舍的拍了拍后者的肩膀,“士忠,这一年多,多亏你和夫人的帮扶。否则别说我恢复修为,便是重拾记忆,都是两说的事情。”他经过那场大阵,心神受挫,却有一小片元神流落在了外面。若不是金岭庄当年恰好收留,怕是他现在依旧是那个时而瑟缩时而癫狂的老头。
他之前的脑海中,反反复复的都是那一场大阵,和那个人挥剑救下他的场景。如今记忆恢复,他才明白了更多的事情。
被唤作士忠的人却是爽朗的一笑,欣慰的上下看了南行谨一眼。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神色,“当年你分神被破,便是整个成元大陆的修士,都以为你无缘大道了呢。谁知道……”他赞叹的摇了摇头,言语之中却满是欢喜,“必定是天道开眼,见阿谨为人心善,看不过去了,才赐了这番造化,让你重塑元婴。”
南行谨但笑不语。如今他在金岭庄夫人的帮助下,重塑元婴之后,又一举突破到了元婴后期。要说没有一丝得意,那是不可能的。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重塑元婴是怎么回事。
见徐士忠又叮嘱他几句宗门之中的注意事项之后,就脚踏飞剑而去。南行谨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个冷笑。
屁的天道开眼!屁的善有善报!若是真得天道开眼,为什么这数百年来,本界之中都无人飞升?若是善有善报,那为何自己的师父师祖们,都纷纷战陨在了那场大阵之中?而晁显均这帮畜生,却得意存活?
世道向来如此,欺软怕硬,欺善怕恶。若是自己不狠心一点,只是安顺的随波逐流,怕是早就被这世道吃了!南行谨把手覆盖在了自己的丹田之处,哪里,正有一个小小的元婴,散发着微弱的金光。眉眼之间和南行谨很是相似,只是身形,却是一个女婴的样子。
南行谨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到灵气顺着经脉,丝丝缕缕的钻入到了丹田之中,而那元婴却是贪婪的吸食一口,又抓紧的盘坐修炼起来,他的脸上,便是一阵嘲讽。
“果然,本性难移啊!如今被我炼化了,竟然还是这么的贪心。”见那女婴毫无反应,他便是沉沉一叹,随即双眼,却是望向了远处,“当年,看你和师兄那么相亲相爱的样子,我的确祝福过你们。”那个眉眼淡淡的女子,看起来像是一汪清水一般,让人心生好感,谁知道后来,这人竟然也会变成那么贪婪的模样。
“只是你不该被贪心蒙蔽,屡次逼迫他。更不应该,在我师父重伤的时候,暗下杀手。”南行谨目中微冷,想到当年那个女子,竟然在大战前一天突破元婴。若不是她心存歹念想要借机除去他的师父,故意隐瞒了修为,怕是他当日夺取元婴的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
收回思绪,见那日的偏殿就在眼前,南行谨轻叹一声,便迈步走了进去。然而一进此间,就见地上横七竖八的散落着众多尸体。而最让他震惊的,却是这些尸体都赤裸着身子。眉头一皱,南行谨便放开神识顺着若虚峰蔓延开来,直到看见几个仓惶而逃的身影,其中还夹着一只圆墩墩的胖鸟时,这才脸色一缓,宠溺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