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声艰难点头。
烧成灰了都。
陈释长长吐了口烟。
“在病房里抽烟不太好吧。”梁云声也吐了一口。
陈释环顾四周:“这病房挺高级的。”
这也不是抽烟的理由啊,梁云声沉默着用力吸了一口。
“唉,你说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去追甄可那贱……”
“咳!”
陈释看了梁云声一眼,又叹了口气:“你说我为什么要去追他呢,他上哪个男人的车关我什么事?这下好了吧,白白送了命,还好我没爹没娘,不然人该多伤心啊。”陈释半眯着眼吐出个烟圈,突然问梁云声,“甄可几岁了?”
梁云声不太确定:“好像是24。”
“看起来好嫩啊,我一直以为他也是高中生呢。”陈释摸摸脸,“真好,不用高考了。”
梁云声:“……”
陈释捶了梁云声一拳:“我还以为你那么生气是因为甄可给你戴了绿帽,你他妈怎么不早说他是你舅的情人!”
梁云声默了几秒,说:“他跟我舅领过证了。”
“啥?”陈释呆愣片刻,突然大笑起来,撞了撞梁云声肩膀,“那我岂不成了你舅妈?”
梁云声掐了烟,黑着脸说:“放心吧,很快就不是了。”
原来两人在闹离婚。
陈释在医院待了五天,差不多把梁云声他舅和甄可那点儿事摸清楚了。不摸清楚不行啊,他现在可是主角之一!
总结一下大概就是这样——
甄可在他哥生日宴上对他哥的好友薄擎一见钟情,找借口各种接近示好,表白失败后直接下药把人睡了,还很心机地找了他哥当目击证人,薄擎再不情愿也没办法,只能将人娶回家。既然不情愿,那婚后自然不可能给他什么好脸色,薄总事务繁忙日理万机,每天不是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好不容易回了家也是在书房办公,各种电话会议越洋会议,反正就是连和甄可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甄可当然不乐意了,就想干点儿什么来吸引薄擎的注意力,也不知道是脑子哪里多了个坑,最后竟想出泡吧和野男人乱搞这一招来。
“你说他有没有和别人搞过?”陈释跷着腿坐在单人沙发里,抽着烟问梁云声。
“我怎么知道。”梁云声看看陈释,忍不住道,“你别抽了,等下医生要来查房。”
陈释起身走到窗边,往外吐了个烟圈:“你不是跟踪他好几回了吗?”
“我是看到他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但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上床。”梁云声上下打量陈释,最后将目光定在他屁股上。
陈释弹了弹烟灰:“你知道吗,我昨晚在浴室里把这具身体仔仔细细研究了一遍,然后我发现……”
梁云声将目光从陈释屁股移到他脸上:“发现什么?”
陈释:“发现这家伙的菊花形状很好看,颜色也特别粉嫩。”
梁云声:“……”
“妈呀真的好粉,可能是肤色白的关系吧,哎对了,这家伙是混血儿吧?啧,没脑子,可惜了这样一幅好皮囊。”
灭了烟,一扭头,见梁云声一张脸涨得通红,陈释走过去,拉把椅子坐他对面,挤眉弄眼道:“想看吗?”
“看什么?”
“菊花啊。”
梁云声猛一下起身,这下连脖子也红了:“神经病啊你!”
“害什么羞呀,都是男的看看又怎么了,我保证你绝对没看过那么粉的。”陈释跟着起身去拉他手,“走走走,到里面去。”
梁云声用力甩开陈释的手:“别胡闹!再怎么说你现在也还是我舅妈!”
“你不说你舅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就等我出院签字了吗?那很快就不是了啊,谁知道我还能在这里面待多久,趁现在还有支配权,不看白不看。”说着动手就去脱裤子,梁云声见状忙上前阻止。
拉扯间,突然一道冷冷的声音从病房门口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扭头看去,竟是薄擎。
陈释:“……”
梁云声:“……”
2
“他,他屁股痒,让我给他挠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