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冷箭从揭开的房顶窜起!
玄煜总算明白过来,飞脚踢掉几只箭。
“走!”流云拉过他就跑,不料下面却更快,瞬间,瓦片刷刷的陷落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箭只冲上来。
MD!又是箭!他还真跟这玩意犯冲!
电光火石间,玄煜突然扑过来抱住流云。他还来不及弄清何事,却听耳旁似有利器划破衣料,刺穿皮肉的声音。
“你怎么……”
“唔……先下去!”
点足翻身,两个人影消失在楼房尽头。
雅楼中,突然一队持弓手开始大肆搜捕,一时间闹得鸡飞狗跳,但多少还是忌惮这无双堡的,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得一间间的搜。
“这间房!进去!”
一持弓手,突地闯入,屋里头正在“办事”之人,惊得一愣,随机怒道:“你们是谁?!敢扰了本大爷的好事?!滚!”那人长发披散,麦色的背脊赤裸在外,半遮面容,却有一股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怀中隐约可见一肌肤白皙的长发美人勾着他的颈脖啄吻。
房内一目了然,藏不得人。持弓手立即陪笑道:“呃……小的不过奉命行事,两位继续哈继续……”
“没有!下一间!”
直待脚步声渐远,玄煜勾着流云流连在他胸前殷红的茱萸,不肯松口。
“喂,戏演够了吧,人都走了,还不穿衣服?”流云推开玄煜,赶紧别开脸,急于逃离这个暧昧旖旎到他生怕把持不住的地方。
“呵呵,急什么……”玄煜从后面搂住流云精实的腰,轻轻在他耳旁吹气,嗓音低沉,透着极致的魅惑,“怎么办呢?身体都看到了……本宫就勉为其难娶了你罢……”分明是吃定流云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我……靠!
流云蹙了蹙眉,强硬的拉开他。不料身后一阵闷哼,他竟歪歪倒在了床沿上。
差点忘了,这家伙好像受伤了!
流云蓦的一惊,抢上去扶起玄煜,撩开披散身后的青丝,背上竟浸了一大块鲜血,染红了层层被单。
刚才果然中箭了!居然连箭头都尚未拔出……那的多疼……这家伙,吭都不吭一声……
“弦佑!你怎么样?”流云将他搂在怀里,又不敢太大声。该死!偏偏在这种时候……
“呵呵,死不了……”玄煜微微正开双眼,“你紧张我么……”
流云见他还有心情调侃,轻松一口气,挑眉道:“哼,我是怕你死在这里拖累我被他们抓到。”
“哼,那你大可不管我……”
流云不停跟他说话,手中也没闲着,麻俐地穿上衣服,“这里没有伤药,但是箭头一定得取出来。你先忍着点罢。他们一会找不到只怕还会折回来,必须先离开这里。你……能走么?”
“没事,小伤……”玄煜撑起身子,扶着流云走下床,忽然脊椎一抽,疼得冷汗直冒。
流云见他嘴唇咬的发白,想到这伤怎么说也算为他而受,心中怎能不动容。
流云垂眸,轻叹,罢了……真是欠了他了……
一把横抱起他,小心的错开伤处,就往外走。
玄煜微微一愣,侧过脸埋在流云怀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嘴角轻勾。
任他抱着翻墙越户,脊背的疼痛疼着疼着也就麻木了,玄煜回过头,幽邃的瞳仁凝视着流云的侧脸。
清冷的月华勾勒出他俊美的脸型,自己还是头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他的脸,额头光洁,细看还渗着点点薄汗;修眉凤眼,尤是那眸子,如同黑曜石般幽深,他才发现,流云的睫毛竟然很长,飞翘,迷人;鼻梁英挺,淡唇单薄,听说唇薄之人往往薄情,他呢……
第一次见他之时,就惊艳于这双眼睛,无论如何改变样貌改变不了的。
这人很有趣,明明怕麻烦怕得要命又偏爱多管闲事,还动不动就四处留情,每句话都似真似假,琢磨不透。面对自己特意的诱惑,居然丝毫不为所动,当时就暗下决心,要看看他为自己疯狂的样子……
可惜,天不遂人愿,这家伙总是不咸不淡,总以为接近他的心的时候,他又不动声色拉开距离。
人总是这样,越是得不到了越想得到,轻而易举得来的总不会去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