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鬿弯唇,利落的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桃红潋滟,倾世芳华。
容屿喉咙干咽,从储物镯中取出了一颗舍普珠,任它悬浮在两人眼前,其中留存的画面一张一张的浮现出来。
庚鬿双眼一瞪,老脸一红。
那上面原是一些春宫图里的优美姿势,只不过被他用幻术化成了两人的样子,当时施了幻术便让乌鸦送过来了,也没来得及看,现在骤然入眼,莫名有些羞耻。
容屿抬手扯开他的内衫,哑声道:“哪里看来的?”
“……”这他哪儿知道啊?
以前宅着二十年,总会接触这样那样的东西,来到这个世界又是几年,谁还记得清楚?
他犹豫着不开口,容屿已经褪去了他身上的衣衫,他手心微凉,触在自己腰上,庚鬿微颤,忙按住了他的手:“等等,你……”
容屿一脸坦然道:“你自己说的。”
“……”是他撩的没错。
可他是为了什么?为了恼这人的!
可现在容屿脸不红气不喘的脱他衣服,好似完全没受影响。
这让他很挫败!
又是轻吻落下来,两人贴的更紧,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庚鬿勾唇道:“那你说的翘首以盼,翘的是哪儿啊?”
说着他突然曲腿,顶在了身上某人的双腿间,玩味的蹭了蹭。
容屿顿时色变,闷哼了一声。
庚鬿调侃道:“小东西真实在!”
容屿:“……”
忍无可忍堵住了他的唇,迫切而恼怒的吻,似是要让他没力气再开口一样。
庚鬿探出舌尖轻舔,两人便融在了一处。
分开的时候,都有些气息不稳。
“唔……现在不能做。”
话这么说着,他却一点反抗的意思的都没有。
容屿也没有停下埋头在他脖颈的动作。
庚鬿望着头顶的青纱帐道:“这个时候,那些从鬼门关离开的人应该已经发现问题了。”
容屿叼着他的唇:“你想引蛇出洞?”
“是啊。”庚鬿道:“我离开魔宫的事没多少人知道,知道的都是嗯……都是我信得过的人,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背叛唔……你轻点。”
他不由得蹙了蹙眉,某人已经开始做准备工作了。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在某个地方打着转,那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
庚鬿蜷了蜷脚趾,尽量放松道:“魔界内乱的同一天,各大宗门逼至鬼门关,呼……肯定不是……巧合,魔宫里出了内奸,我不想直接怀疑谁,懒得一个一个的、试探,也担心会、打草惊蛇,所以我让魅姐,嗯、在他们身上动了点手脚,他们会再去鬼门关的。”
他一番话说的艰难,已经气喘吁吁,双颊绯红,双眼濡湿。
容屿看的喉头一紧,低声道:“若他们不同意呢?”
他明白庚鬿的想法,若是各大宗门的人在魔界出了事,而他动的“手脚”,正道中人无解,势必会再求到魔界手中,届时再提出条件。
他是要正道宗门的人自己把内奸供出来!
可是攻入魔界而中招的毕竟不是全部,能在魔宫里安插内奸也绝不容易,如果他们宁可舍了那些中招的弟子,坚决不认有什么内奸,这样岂不是会功亏一篑?
庚鬿道:“真有那种宁死不屈的勇士,呼……那我也只能再、再想别的办法了!”
“他们不会自己去的。”
耳边有些气息不稳的声音,陈述着一个事实,说完了还在他耳朵上轻咬了一口。
他们入侵魔界在先,真出了什么事,他们没资格也没脸去找魔界的人讨公道。
庚鬿笑了笑道:“所以他们一定会让没参与过的人去找我。”
这样的人,需得有足够威望,且不能与魔界有其他恩怨。
符合条件的只有易灵门和天芷宗的人!
易灵门的人常年身处结界中,与各大宗门素来没什么交情,自然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便只剩下了天芷宗。
天芷宗为修真界第一宗门,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若是他们求到了止枫圣人身上,圣人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庚鬿道:“所、所以啊,如果师祖真的去了魔宫,本尊……我把他老人家,晾在那里会不会,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