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锐眯着眼看他:“你是不是也要护着他?”
“我不是……”艾行衍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齐锐打断了:“我知道你可以给他无数的片子,我知道有你在他不缺戏,你给他的影帝也是游刃有余的。”
齐锐顿了一下又说:
“可是你要是愿意一辈子这么看着他永远都不成长。
永远都是这样烂的演技的话你就护着他吧。
你要是愿意他一辈子就是个花瓶的话就护着他吧。
你要是愿意他一辈子就在你的羽翼之下那你就护着他吧,你要是愿意他永远被人指指点点说他是爬上了你的床而升的影帝的话,哪好,我无所谓,我可以让他继续演下去。”
齐锐的话说出来,不光艾行衍气的说不出话来,就连云轩都气的脸色铁青。周围的演员都愣在那里,眼光不由得在艾行衍跟胤禩身上打转,那样的眼神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意思,胤禩在袖里的手紧紧的抠着,指甲都掐进了肉里。生疼。
艾行衍怒喝:“齐锐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难道我说的不对?”齐锐不甘示弱。两个人气鼓鼓的站着。
艾行衍回头看垂着头的胤禩,大步的走了过去。把他捏紧的手掰开,拉着他的手走到齐锐面前:“齐锐,你说的对,他是上了我的床,可是那是因为我喜欢他。我跟自己喜欢的人上床难道不可以吗,我跟自己喜欢的人上床难道也是耻辱,难道这也是可以拿来侮辱的吗!”
“艾行衍!”云轩大呵,脸色煞白。他最最害怕的事被挖了出来摆在了众人眼前。他最为害怕的是就是艾行衍喜欢他,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他心里这么的害怕。他看着那两个人拉着的手,一步也迈不过去。眼前的艾行衍是那么的刺眼。
胤禩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他直直的看着艾行衍。艾行衍使劲抓着他的手,看着他倔强的一言不发。胤禩觉的被艾行衍握着的手滚烫。这个人总是可以把他烧的体无完肤。他从来都不顾及场合,如果上次的告白是因为在外地所以没有顾忌的话,那么现在呢?胤禩不用看也知道那些人是什么反应。
如果刚才齐锐的话只是个引子的话,那么此刻艾行衍的回答无疑是个炸弹,把人炸的粉身碎骨,在他说出那句话后,时间像是被定格在哪里,周围的那些个人都张着口定在了哪里。脸上画着的脸谱没有来得及卸妆,怎么看怎么诡异。任子清看着谢岩,谢岩朝他勉强笑了笑。他们没有这么大的勇气承认吧。应该是说他不能把任子清推到那个风高浪尖的位置上。
云轩的那一声怒喝惊醒了这些人,周人围着他们几个看来看去,眼里没有焦点。
“看什么看,还不都下去!”艾行衍看着周围那些痴呆了的人,怒喝。看见他们一溜烟的跑了,艾行衍抬头看着齐锐,依旧没有放开他的手。
齐锐也被他那一席话说的怔了一下,看着艾行衍的眼光也好点了,不再斜视了。好他不是另一个任子清。
“艾总,我想你应该很清楚。顺境之中能成才的人那完全是放屁!”顾城雪不在,齐锐说话那完全是没有顾忌。
“人只有在逆境之中才能成才。凤凰只有在浴火中才能涅槃。不见风雨怎么才能见彩虹。”齐锐看着艾行衍的眼神亮了些,又看了看被他拉着的胤禩。
第112章
人总要有喜欢的东西才能撑的下去,要不活着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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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看着胤禩明显的一顿,齐锐又说道:“我听闻王子殿下诗词歌赋,出口成章,那么接下来的这首<孟子告子下>中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你应该很熟悉。”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中,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齐锐的声音不大,可是大厅里很静。每个人都听得见,任子清,谢岩。就连僵着的云轩也知道他说的很对。要想成功只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