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夜看着床上依旧昏迷着的少年,想到这个平时那么要强的人,此刻却是如此的脆弱,碰都不能碰,心里一阵阵难受,这时才觉得他也只不过是个年仅20岁的孩子,无父无母,一身凄苦,早知道如此,我以前都应该好好带你。不会因为你的好强而很少的关心你,总以为你是个强势到不需要别人关心的人,可如今姚夜心里万分的懊悔,只不过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自小便尝尽人情冷暖,现在争强好胜一点有什么错呢,想过的比别人好一点又有什么错呢。用尽手段有什么错呢,他不过是不想再过以前的生活罢了。
云起,你醒过来吧,你倔强也罢,任性也罢,
只要你醒过来就好,别再这样躺在床上。
床上的少年毫无反应,额头上包扎着厚厚的绷带,一圈一圈,只剩下苍白瘦弱的脸,纤长浓密的睫毛此时静静的覆盖在主人的脸上,再也没有平日里飞返的调皮灵动。
挺秀的鼻梁,秀气的唇角,如今苍白憔悴。
云起你醒来吧,你都睡了一天了。姚夜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离开了草原,又回到了城市里,而城市的黑夜似乎总没有星星。
早上的阳光透过窗户柔和的射进来了,床上的少年睫毛颤颤,终于醒了。
胤禩睁开眼的一瞬间,想到的是,他这么快就投胎了啊。看到外面的光明,他觉得他肯定是投胎了,要不然怎么会见到阳光。可是投胎的人都是带着自己的记忆的吗,真是奇怪。
想了想他想着从床上起来,刚想抬起手,却发现自己手上竟然挂着西药瓶,西药,难道他生病了,而且还是请的洋大夫?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头疼的要命,后脑勺像是被什么东西打破了,他用手摸了下果然是掺着厚厚的布,等头疼过去,他再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他才看到自己是在一个白色的屋子里,旁边还有一张床,床上似乎是睡了个人,他的手边是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个杯子,及各种瓶子。他的侧面是个大大的窗户,阳光透过遮帘一页页的晒了过来,明亮温暖。一时间恍然如隔世。
可不是隔世了呢,胤禩想着又笑了笑。就想爬起来,到是傍边床上的人,爬的比较快一骨碌就起来了,三步两步的走到他床边,一脸的高兴,姚夜真的是很高兴,一天一夜了,这个臭小子终于醒了,要是今天他再不醒,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忙巴拉过去,问他:“云起,怎么样,头还疼不?”
“对了,我要喊医生过来看看”这个平时干练精悍的美女经纪人差点喜极而泣了,:“姑娘,等一下,请问你是谁?这是雍正多少年啊”胤禩急于想知道他投生在什么年间,是不是还是他做皇帝呢。
姚夜刚想出去的步伐狠狠的收了回来,瞪着床上无辜的少年,语气如刀:“你再给我说一遍,你要是敢说你连老娘我都不认识了,我非拔了你的皮不可。”
胤禩看着这个剽悍的美女,心想,这个人跟他额娘一点都不想。怎么会是他娘亲呢,还真么年轻,自己难道很小吗?可是明明自己的身体是个大人了啊?
“额娘?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忘记你的。我刚来这里啊。”姚夜的脸彻底的黑下来了,她真想把他提起来,扔出去,这个该死的失忆,怎么会狗血的出现在他身上。那明明都是他们演的啊。
“你给我等着。”姚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出去喊医生了。她再不出去,她想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的。
医生很快就过来了,面色平静的给他检查了一圈,又问了他几句话: “头疼吗,能记起什么事吗?”
胤禩刚想点头,自己能记起事啊,医生忙压住他头, “头别动,你不知道你自己伤到头了啊,”然后转过身来对姚夜到:“病人伤到了后脑,有可能会出现失忆症状。”
“哪大夫,他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啊。”姚夜现在想连这个面瘫医生都给扔了。
“这个我们不知道,要看病人自己的恢复情况了,也许等他头上的淤血化了就好了。也许他就永远失去了某一部分的记忆。”那个面瘫医生说的话还是让姚夜气的牙痒痒,却也没有办法,等医生走了后,姚夜把门一关,一步一步踱到云起床边,脸上杀气腾腾,连见惯了各种场面的胤禩都想使劲往后缩一下。这个女人生气了。拜他上一世的悍妻所赐,胤禩对女人有些无奈。
姚夜看着胤禩那张脸上显出的无奈,更加的生气了,现在到底是谁的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