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74741：[……注意表情管理啊你这个痴汉。]
……
因为不确定剧情到底走到什么地步了，所以张良绍决定奉行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
餐桌上的座位还是没变，只不过少爷的专座不再是儿童专用，而是普通的一张红木座椅了。
至于张良绍，他一向没有什么特殊待遇，毕竟也根本无法进食不是吗。
今天早上宋熠并没有露面，餐桌上的只有宋文耀以及坐在他对面的仿生人少年。
端来早餐的并不是那个仿生人7号了，而是胸口闪烁着8号数字的另一位仿生人女性。
张良绍有些意外，不过却不敢问，怕暴露了自己的记忆空白。
反倒是宋文耀对着端上来的早餐开口了，“布丁啊……”
装在盘子里的橙黄色果冻状物体不知道勾起了他的哪段回忆，他忽然抬起眼帘，对着面前的少年勾了勾唇角。
“想吃吗?”
张良绍感到脑门有根青筋好像弹了弹。
不要用这种逗小狗的语气和本大爷说话啊你个腹黑鬼畜抖S!
当然面上还是一派平和地微笑着，“少爷真是越来越恶趣味了。”
“呵。”宋文耀的段位显然已经今非昔比，他面色如常地接下这句话，“谢谢夸奖。”
“……”
“说起来……”既然他都提起了这茬，张良绍倒是可以试探一波，他摆出缅怀过去专用的彷徨表情，“那是我刚开始陪伴少爷时候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给少爷端来布丁的还是7号呢……”
宋文耀口中咀嚼的动作停了停，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抬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提她干嘛?”
“呃……”
果然还是操之过急了呢，张良绍用笑容遮掩着自己的心虚，“也没什么，随口一说而已。”
“你……”
氤氲的雾气遮掩了宋文耀的神情，“不是不喜欢她吗?”
“哎?”
“同类竞争也好，程序异常也好，总而言之就是不想要她在出现在我面前吧?”
宋文耀放下茶杯，在杯托中发出一声轻响，“不喜欢的话，换一个就好了，又不是什么麻烦的事。”
他语气一沉，眼中划过一丝阴霾，“毕竟那些东西，只是机器而已。”
“……少爷，这里有一个仿生人还坐在你对面啊。”张良绍礼貌地提示道。
宋文耀脸上表情一松，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啊，那真是抱歉了，机器。”
“……不诚心的道歉就连机器都无法接受呢，少爷。”
宋文耀若无其事地继续吃早餐。
要是放到小时候，宋小少爷早就开始嘲讽白眼二连击了，看他现在丝毫不痛不痒的样子，看来这些年，两人的关系应该说是突飞猛进，已经算是非常亲密的朋友了。
张良绍松了口气。
一片沉默中，宋文耀用完了餐。
他矜持地拿餐巾擦了擦嘴，然后出声问道。
“你今天早上，有点奇怪啊……”
张良绍意外地抬头看着他。
“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吗?”大少爷用那双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不……没什么啊?少爷怎么会这么问?”张良绍现在已经是个撒谎惯犯了，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见他不肯直说，宋文耀便将餐巾放到桌上，“难道又程序异常了?”
“没有。”张良绍哂笑着，“哪有那么容易异常啊。”
“那就是因为系统升级的事情……成长的喜悦?”
“没——哎?”张良绍被他话中所含信息惊了一下。
“啊……”宋文耀推开椅子站起身，走到他旁边，以绝对的身高优势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给你升级就这么开心吗?”
“……还是说是因为对于男性象征的渴望?”
“才不是……啊不，那个的话……确实有点在意。”张良绍实诚道。
一声低笑从他头顶传来。
宋文耀俯下身，视线和他平齐。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