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你不该抓脸!”王泽瞪了这笨狐狸一眼,心中轻哼,“还得我帮你收拾摊子……”
阿狸满头黑线,趴在王泽光luo的胸口:“主人,你的意思是阿狸抓人的事没做错?”
“你自保有什么错?只是不该给我添麻烦。”又看了眼小姑娘的脸,忍不住叹气,也不知道伤口深不深,手上也就罢了,居然还抓在脸上,不知道女人最在意容貌吗?
何况这林珊珊长得漂亮,家里也愿意帮着打扮,又通才艺,进幼儿园是园花,小学初中至今七年,稳坐校花宝座无人能够动摇。这种女孩儿对容貌势必更加在乎,看来便是他不想计较,林家父母也不一定愿意。
“主人,对不起……”看到主人按压眉心的动作,阿狸真的愧疚了。
“算了,以后记得学聪明些。”王泽告诫了一声,便停止了同阿狸的交流,不再用精神力硬撑,任由身体被不适感占领,不过转眼功夫,额上就被细汗布满,脸色更是由白转青,虚弱得吓人。
“哥!”王洋最先发现王泽异样,顾不得方才的寒意,一个箭步冲到王泽身后,小心翼翼地将他扶靠在身上,抚了抚额头,一片冰凉,不由心惊,“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而此刻,王泽哪还说得出话?头晕耳鸣浑身无力也就算了,为什么胸口会疼?还呼吸困难?当王泽真的痛晕在王洋怀里前,心中已是泪流满面,尼玛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心脏病!
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儿醒来,王泽很想仰天长叹,还有比他更苦逼的重生人士吗?重生两个月,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进医院了。
睁眼看到神情愧疚的孟家老太太,王泽心中满意,但见老妈红着眼眶,又觉得懊恼。
当时看天色已经不早,便故意撤去精神力支撑,试图整出一副虚弱的样子,等的自然不是老妈,而是对门孟家二老或林家夫妇。实在是他这病奇怪,不眼见为实,很难取信于人。孟兴晨是罪魁祸首没错,摄于血腥现场或许一时不敢否认,但等晚间林家夫妇气势冲冲过来问罪,已经反应过来的孟兴晨还会承认自己的过错吗?只怕会全部推给阿狸,把自己摘干净吧?
好吧,他知道这种想法太暗黑,但正是因为他从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所以才能将一切危险因素排除在外,保全自己,不受任何人影响。
至于外间的血,本是很好的罪证,偏王洋勤快惯了,在他洗清时就弄干净了,估计等人来,味儿都散尽了。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却不想这具身体毛病似乎不少,他算是亲身体验了一回什么叫做心痛如绞。但不论如何,他都没想让家人担心,现在看老妈的样子,到底还是冒失了……
“林珊珊那边怎么样?”只是事情总要解决,“她脸上的伤怎么说?”
“不碍事,只是破了层皮,洋洋又处理得及时,医生说了,没大碍。”答话的却是削着蛇果的孟老太太。
“会留疤吗?”王泽抿唇,明明用了力,却依旧不见血色,“如果会留疤的话……”
“你就别担心了,我跟你爸已经跟医生确认过了,不会留疤的。”陆亚梅小心地摸了摸儿子的头发,见他手下意识地往心口按,想起医生的结论——严重贫血引起的心绞痛,登时心也疼了起来,面色更是发沉。
儿子受这么大罪,都是那林珊珊和孟家小子害的!你说小时候阿泽自己找事儿,孩子打架他们大人不好插手也就罢了,现在他儿子好好地睡着午觉,你们把人弄成这样又算怎么回事儿?
想捉阿狸?以为阿狸是那些小猫小狗随便谁都可以碰的?那是他们家阿泽的救命狐狸!小丫头自己手欠怪得了谁?亏林家那两口子是明白人,跟孟家老两口一块儿陪了半天的不是,不然她肯定得揪着那丫头扇两巴掌。不是她做妖,兴晨能撞到她家阿泽?
“亚梅,这次啊都是兴晨不好,把阿泽伤成这样……”老太太多精明,自然看出了陆亚梅眼中的怒火,虽暗怪孙子不懂事儿,又给闯祸,但到底自家孩子,摊子还得帮着收。且这王家若是普通邻里也就算了,偏住在一起这么多年,互相照应着,一家人似的,他们也不希望因为这事儿生分了,所以今天已经道了好几回歉了。
“大妈,您别这样,这事儿我们也有不对,忘了把阿泽的情况跟你们说。兴晨撞了人也是意外,现在孩子好好的,您也别太担心思,好好补上一段日子,就又活蹦乱跳了。”陆亚梅气恼孩子,却不会迁怒两位老人,毕竟阿泽还是他们给送的医院。两老人不想多间隙,陆亚梅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心思?明明在意得不行,也只能装作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