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萧儒心里一突,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转过身来,脸上有些不愉,说道:“怎么,我这当爹的要去哪里,还要跟你汇报不成。”
明瑾脚下不停,朝着颜萧儒走过去,脸上挂着笑,却看的颜萧儒心里一阵的别扭不安,“呵呵,儿子怎敢。只是,颜大人,这个时候,恐怕我得以别的身份跟你谈谈了。”
“别的身份?”颜萧儒脸色微变,“那不知你这礼部的司监,有何事要谈?”
明瑾没有立刻出声,就那么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就再颜萧儒不耐,要发作的时候,这才淡淡的轻声开口道:“看你我父子一场,免得你说我无情不提醒你,颜大人,你老了,有些事情你已经看不清了,你以为,你们还有在朝堂上拥王的机会么?你现在去见那些官员也没用,他走不到那一步便会结束。”
颜萧儒吃惊异常,身形几乎都有些不稳,听了明瑾这话,只觉得脑袋里轰轰作响,半天也找不回自己的声音一样,好半天,颜萧儒嘴唇动了动,刚要说什么,忽然脑中什么东西一闪,心里砰砰的跳个不停,心道好险,强自镇定下来说道:“咳咳,老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若没其他的事情,我还有事。”说着便要转身。
明瑾满脸的嘲讽,斜着嘴角冷声说道:“呵呵,你还真是老糊涂了,我说什么,你会不明白么?我是好心提醒你,给你留条后路,你若如此,我自然没什么,说实话,你的死活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你,你。”颜萧儒转过身来,伸手颤抖的指着明瑾,骂道:“你个逆子!”
“逆子?”明瑾忽然凑近他,笑了笑:“逆子倒也罢了,起码你还承认是儿子呢。可惜,现在我最遗憾的就是身上流着你的血。以前我或许还恨你,现在,我连恨都觉得多余,我的感情没那么多空闲的分给你了。”
颜萧儒被明瑾看的浑身发冷,只觉得那眼神中的莫然和冷淡,如一把剑一样刺进自己的心里,让人喘不过气,不知道是恐惧还是生气,哆哆嗦嗦的在那里半天不知道如何反应。
明瑾后退一步,离得他远些,不再看他,迈步往前走,与他擦身而过:“从现在开始,没我
的允许,不得离开侯府一步,早朝的话我会派人说你身体抱恙的。”
“哼,你,你以为你做的到么?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这侯府,还轮不到你说话。”颜萧儒抚着胸口,恨恨的说道。
明瑾转过身来,忽然笑的明媚,一如云间洒下的阳光一般,他忽然探手入怀,掏出一枚精致的小金牌,晃了晃说道:“我没这能力,皇上有。皇上的意思,你还是照办的好。我算可怜你,给你一条生路才如此做,你最好好自为之。”
颜萧儒看着明瑾手里的金牌,眼睛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明瑾似乎明白他所想,悠然道: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未免小看了你儿子我。不过,我跟以前比变了太多,我都没想到我能这么仁慈呢。所以,为了我这份孝心,我觉得晚上我回来的时候,您能跟我聊聊三皇子的事情。”
颜萧儒身形摇晃,几乎就要摔倒,
明瑾一伸手扶住了他,远处管家和颜萧儒的侍从早就在明瑾出声的时候便被拦住,看着这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明瑾转头,对自己这边跟着的人吩咐道:“老爷身体不适,你们扶着老爷回去休息,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若有人违抗,该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
“是。”
颜萧儒再也受不住打击,竟然被自己的儿子囚禁了,而且他有皇上钦赐的金牌,他如何都想不通,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三皇子那边,准备了这么久,安排周密,即将事发,却忽然。。。。。。难道,皇上早就知道了么?不然明瑾怎么会那到那东西?想到这,颜萧儒额头的冷汗大滴大滴的低落下来,谋反可是诛九族的重罪。他被人扶着往回走,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明瑾冷傲的背影,忽然苦笑了一下,难怪他会在这个时候阻止自己,诛九族,呵呵,自己这是幸还是不幸啊?忽然,颜萧儒心里涌起一股万念俱灰的情绪,只觉得一切都没了意义。
“父皇!”席好棠课业结束,便忙到了老皇上的寝宫,太监领着他进去,席浩棠恭敬的磕头行了礼,便起身到了老皇上的身边,看着没了往日精神的父皇,如今斜倚在软榻上,不时的咳嗽的脸上通红,手上却依旧拿着奏折,心里顿时有些不忍:“父皇,您歇一歇,这些奏折等你休息好了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