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我搬个凳子。”唐臻指使着人,不一会儿就有凑热闹的搬了个椅子放好,一脸崇拜的看着唐臻。
唐臻大马金刀的坐下,其余人呼啦啦的围上,把张寡妇和他男人也围在中间,一张张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兴奋发亮。
唐臻摆足了气势,右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敲打了一会儿:“诶,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村长,这人叫什么啊?”
村长低声说:“姓于,干勾于,叫于农生。”
“哦……”唐臻大尾巴狼似的点点头:“于农生先生,我想要问你几句话。不过前提可先说好了,我呢,基本上知道这事儿是怎么回事了,也知道是谁弄坏的插销,谁开的大门,谁指使谁干的了。所以呢得提醒你一句,你从现在起,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以后会提交到上面去的。你说实话,判的罪会少一些,说假话,后果你也知道,前几天被枪决的那人大家也都熟悉,你……”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人开口打断了。
“唐大哥,你这样问话不合适吧?怎么好像逼供呢?”消停了没两天的辛莲又出现了,这次她没有喷的一身香气袭人,不过仍旧是把自己捯饬的跟一般人儿不一样,一看就不是个干活儿的主儿。
唐臻看都没看她:“我问话是符合程序的,辛小姐你也是受到过高等教育,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而且你说我逼供?我怎么逼供了?难道我连走程序问话都算逼供了?那你们围着马玲逼着她嫁给这个……于农生是吧?嫁给这人就不算逼迫了?人家女孩子家家的不容易,也不能把人往死里逼不是?”
辛莲冷笑:“唐大哥真是惜香怜玉。”
唐臻靠在椅背上,总算施舍给她一丝目光:“哟,辛小姐你这句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可不是对所有人都惜香怜玉的,我只惜对的那个人。”
辛莲撇了撇嘴角,不说话了。
张寡妇被人围在中间,没有了刚才和马玲对骂的气势,反而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村长清了清嗓子:“有些人啊,就是只要一踏实了就开始当搅屎棍了,生怕不出点事儿显不出自己厉害来。每天挑拨这个挑拨那个,以为别人都看不到似的。”他总算可以小小的威风一下了,自从当了这个村长,他就一直气没顺过!
于农生貌似第一次受到这么多人的关注,神情十分不安。他的眼神漂移,一会儿看看张寡妇,一会儿又瞅瞅人群里的某个人。
顾惜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发现他看的是辛莲,心里瞬间跟明镜儿似的了。
这女人,简直讨厌到不行了,赶紧把她赶走吧!
于农生哆嗦着嘴唇说了几个我字,他一开始确实被煽动的浴火焚身,似乎连大脑都不灵便了,总觉得用这个办法能把自己觊觎了好久的大姑娘弄到手绝对是最简单的。谁知道出师不利,还没怎么着呢就被砍了一刀,还好小姑娘准头和力气不大,否则自己这条手臂都得交代了。
可是如果说实话,自己会不会被赶出去?还是……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不远处传来几声车辆的喇叭声。
有,有车!!!
这个时候能看到车绝对是件好事,因为车会带来很多消息,还很有可能会有物资!
开来的是一辆大客,把松软的土路压出两道深深的车辙。
大客在一棵大槐树下停了,车门打开,跳下来一个魁梧的男人:“哟,乡亲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呢?这么热闹?”
村长跟看见亲人一样大步迎了上去:“你好你好,我是村长,请问领导有什么指示?”
男人伸出蒲扇大的手抓住村长的爪子上下晃动:“哎呀呀,我可不是什么领导,我是来……是来……来找人和体察民情的!”
村长被晃的直哆嗦,他流了一肚子辛酸泪,心说我这个村长真是倒霉啊,自从当了村长就没安生过啊,上次出了偷鸡贼,结果兵哥来了,这次偷人,领导来了,不干坏事就没人来啊!!下次不知道又得什么级别的人来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
“请,请问领导贵姓?”村长挤出笑容。
“哎呀,说了我不是领导。”男人放开自己的手:“免贵姓简,简单的简,简楠!话说你们这是干啥呢?”
村长脸上无光:“哎,都是我管理无方,这个……出了点小问题,不是什么大事儿。领导你来了住哪里啊?我,我去给你安排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