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扬有些好奇道：“师祖，你学了那么多炼丹的知识，为什么不尝试一下炼制丹药呢?”
“丹道不适合我。”勾天自然不会真的一次都没有炼过，只是每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最后找到原因，那就是他所修习的剑道与丹道相生相克，一刚一柔，一火一木，永远不会调和，除非他肯放弃剑道，不过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乔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紧跟勾天的步伐，二人谁都没有提起御剑，就这样慢慢走回了住处。
公良秀坐在树根下翻着勾天给他的基础剑诀，日暮西山时，他听到动静抬头看了看，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师父，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勾天看向他道：“今天如何?”
公良秀神情一暗，“我输了。”
勾天点头，“意料之中。”
“……”
乔扬心中甚慰，走过去拍了拍公良秀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口吻道：“扎心这种事，慢慢就习惯了。”
勾天道：“明日你和乔扬上午练习基本功，下午练习对战，晚上打坐修炼，公良秀已经筑基中期，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乔扬你晚上一半时间修炼，一半时间炼丹。”
公良秀忍不住问道：“师父，课表有必要排这么紧吗?”
勾天缓缓开口道：“你输了。”
“……”师父的惩罚可能会迟到，但绝对不会不罚。
乔扬连忙道：“师祖，我没输，我不用和他连坐吧?”
“你连上场的资格都没有。”
乔扬转头看向公良秀，撇了撇嘴，看吧，师祖的扎心可能会迟到，但绝对不会不扎。
公良秀哀嚎一声，转头往卧房走，“得抓紧这最后一天美好的时光，补个好觉了。”
乔扬跟在他身后，但回到卧房后一言不发，开始收拾自己的铺盖卷。
公良秀连忙按住他的手，四处瞄了瞄小声道：“日子虽然苦了点，你也不用离家出走吧?”
乔扬冷笑一声，“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叛出师门可是会被师父追杀的。”
“没关系，我最近傍了个靠山。”乔扬推开公良秀，将行李卷一甩扛在肩膀上，“兄弟，乔老板去飞黄腾达了。”
“乔……”公良秀差点被行礼卷甩到，他后退两步，茫然无措地目送乔扬毅然决然地走出房门。
乔老板出门后，脚步一转就奔向旁边的屋子，轻声道：“师祖。”
片刻后屋内传出勾天的声音，“进来。”
乔扬用脚踢开门，几步走进去，将行李卷往床旁边的桌子上一放，一屁股坐在床头，揉了揉肩膀。
勾天脸上浮现一抹错愕，转瞬间又恢复常态，“公良秀欺负你了?”
“没有。”乔扬摸着床单的一角，晃了晃小腿，低头道，“毕竟是有家室的人了，总不好继续孤男寡男的共处一室。”
勾天倒真没想到这里，他现在还没摸清道侣相处方式呢。
乔扬见勾天不说话，连忙补充道：“我可以打地铺。”
“不必。”勾天开口制止他。
乔扬一脸感动，就知道师祖心疼他。
勾天继续说道：“反正你以后夜里要修炼，坐在椅子上就可以了。”
“……”这算是家庭暴力还算是校园暴力?乔扬发誓，他那帮如狼似虎的亲戚都没这么虐待过他，可是他怎么还有点儿甘之若饴呢?
在乔扬的恳切目光下，勾天终于心软，特批他今晚可以享用大床。
乔扬开心地倒在床上，抱着被子滚了一圈。
勾天垂眸，眼中多了几分笑意。
乔扬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以后，就有些不平衡了，师父师娘在这里挤床铺，公良秀居然能享用大单间!“师祖，我看小师叔挺孤单的，你什么时候再收一个徒弟陪他吧。”
“好。”勾天坐在床边，给乔扬盖好被子，“睡吧。”
“嗯。”乔扬翻了个身，抓着勾天的衣角，精神累了一天，没过多久就睡死过去。
勾天盯着乔扬的睡颜看了一会儿，慢慢收回目光，打开传讯法器在论坛里求助如何与道侣相处。
他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道侣，但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学生，不懂的地方当然要学习，没什么值得羞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