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会如此莽撞……我应该带着溪尘提升实力而不是直接跑来这里，冷静……冷静……忘掉那段记忆，那是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和上辈子无关，冷静……
“来拜访我，然后呢。”妖皇冷冷开口。
“我这徒弟是半妖半魔，妖皇不信可以探一探。”远山把溪尘拉到身边，“虽然看着他是人族。”
妖皇却是没有查探，他一直都知道溪尘的存在。
“你为什么要收一个妖族做徒弟?”
“他与我有缘。”
“……然后呢?”
“恳请妖皇陛下帮助他觉醒血脉。”远山站起身行礼。
溪尘跟着行礼。
“我帮不了他。”妖皇想也不想得开口。
“……晚辈打扰了。”
“嗯。”
…………
三个人出了妖皇宫，妖皇宫里。
黎蒿撤下了桌椅，和黎焰对立而站。
黎焰问黎蒿：“你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黎蒿垂眸：“没什么，你去闭关吧。”
黎焰逼问：“你不信我。”
“我信你。”黎蒿接话很快。
“那就告诉我。”黎焰严肃地看着黎蒿垂下的眼帘。
“……”黎蒿眨了眨眼睛，不敢看黎焰。
“告诉我，好吗?”黎焰柔和了声音，两手轻轻搭着黎蒿的双肩，微微屈膝，从下往上看到了黎蒿的眼睛。
……他在哭……
为什么……你在害怕什么?是我……没有给你安全感吗……
妖皇宫外。
“远山……”
“没事……我已经冷静了，谢谢你陪我走这一趟。”
“……对不起，我不该给你看的……”
“……”
两人默默无言，溪尘低着头跟在他们身后。
“溪尘。”远山招呼溪尘到身边来。
“师父。”
“你记起了些什么吗?”
“……记起了一些。”溪尘实话实说。
溪尘不知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事，那一天，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如今回想起来，那一袭黑衣，面容阴沉的人，正是刚刚见到的妖皇。
曾经教过溪尘的人，正是妖皇黎蒿。
“远山，别想着他们了，还是帮溪尘提升实力吧。”魔尊想去拉远山的手，被远山避开了，他伸到一半的手顿在空中，手指微微颤动，失落的收回了手，紧握成拳，他有些僵硬道，“溪尘如今是一个完整的魂魄了，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嗯，溪尘，接下来的路你一个人走吧，我和你父亲有些事要处理。”
“是。”
“去吧，随便找个客栈打听打听，看看有什么地方是可以锻练自己的。”
“是，多谢师父。”
溪尘离开后。
远山和魔尊面对面。
“远山……我……我……”魔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远山抬手设了个隔绝身形和声音的结界。
“魔尊……你的心魔是什么?”如果那些记忆是真的，那些记忆很大可能是真的，太真实了……远山可以理解魔尊的想法和做法，甚至可以理解魔尊记忆里远山的做法，但也仅此而已了，他和魔尊记忆里的远山并不是一个人。
尽管区别只在于，上辈子魔尊没有参与远山的过去，这辈子魔尊参与了远山的过去，但终究不是同一个人了。
……变了……
[杀了他吧~他抛弃了你~]
[不……他没有……]
[是~现在还没有~但马上……哈~哈哈哈哈~]
魔尊眼睛渐渐变为红色。
远山上前捧住魔尊的脸，吻了他的唇。
眼睛里的红色迅速褪去，魔尊瞪大了眼睛。
“我仔细想了想，我是喜欢你的，魔尊。”
“我……我……”魔尊脑子里一片空白。
“魔尊是你给自己取的名字吧，很霸气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