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理由在前,就算华夏国『政府』把陈友孝视为“国宝”,也不得不将陈友孝作为关键『性』的筹码放在赌桌边缘……“超凡”这个大饼能画多久就能给华夏国的异界开发争取多长时间,这么点子道理谁都门儿清。
第四场比赛以毂袁用真理之线编制出巨大网状物将陈好好仅剩十分之一质量的本体困住结束,陈好好终究不是正版的魔法师,没法儿将自己的本体绝对雾化。
这么一场神仙打架一样的比赛在竞技层面加分不足,热闹倒是挺热闹,堪堪撑住了场面。四场比赛结束第一期节目告一段落,当日晚间到第二日一整个白天,又到了工信部、网信办、各地网警加班加点的时期——任何事件只要在华夏国大热都会滋生无数匪夷所思的谣言、还会有无数的人跟风传播,这也算是华夏国特『色』了。
“吴莉莉当过坐台女、曾被某某江浙富商包养,陈娟娟和陈好好是某中央退休高官的孙子孙女,毂袁高中的时候搞大n个学妹肚子超级渣男……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王林瘫在沙发上刷手机,先是给气着,看多了又开始哭笑不得,“这些傻缺谣言都谁编的啊,要说高官后代才能当超凡那干嘛又编造莉莉当坐台女啥的,这不起冲突了吗,逻辑都死干净了?车子,看不出你这么会玩?学妹杀手?”
“我高中时期140斤,学生妹能看上我这样的?”毂袁也是一脸的哭笑不得。
“难怪你在微博发了张小胖墩的照片……你高中的时候跟现在差距这么大?”王林乐道。
“要说高中时期和成年差距大,王哥你也不输人。”毂袁正经脸。
“……我呸!我现在瘦回去了!”
《超凡对决》直播间离g省省会近,现在一帮子参加比赛的超凡和工作人员都住在g省的酒店里。王林跟毂袁『插』科打诨没几句,吴莉莉一连委屈地撞门进来了。
“王哥有没有顺着网线去打人的办法啊,我都快给气死了,我怎么就成坐台女了,王哥你帮我想想办法,谁编我的谣言我要去打shi他!”吴莉莉抱住王林胳膊五官扭曲地撒娇。
“转发得到处都是,这会子谁有那能耐查出源头……就算网警帮忙也得一段时间呢。”王林使劲儿抽手臂,“再说无聊犯法造个谣也没有判死刑的,最多拘留,你可别冲动了。”
“不嘛不嘛我要打shi他!”吴莉莉放下身段……开始撒泼打滚。
王林没奈何:“轻点儿莉莉,我胃都快给你颠出来了,谁上台比赛谁就要给人胡编『乱』造一阵子,下一期节目开播就没人拿你说事了……这种事情没人当真的,傻缺才信,之前不就有个谣言说某个女明星也是坐台女,人家不也好好的……”
劝了一通把吴莉莉劝走,王林汗都下来了:“也是挺恶心的,这种没多大恶意纯无聊犯法的屁事咱们硬是拿丫没辙。”
毂袁也叹气:“这个世界上最经常伤到人就是‘没恶意’……物保部不是万能的。咱们《审判》的官网上每天都有无数人来申诉不公,我找源头一查,全都是些没恶意或恶意不大引起的事件,我们没法儿出头那种,光就剩下气人了。”
“都哪些事呢?”王林好奇了一下,他还真不咋关心过《审判》的官网。
“学生妹被同校学生猥亵,校方顾忌名声要受害人忍气吞声的,被上司夺了项目功劳的,被导师当打工仔使唤的,被长辈『逼』婚恨不得以死名志的,被家长望子成龙『逼』出抑郁症的……”毂袁边说边叹气,“反正是多得没法说偏又恶意不大,大罪不算顶天小过错,跟苍蝇似的存在就恶心,又没法赶尽杀绝。”
王林沉默一阵:“你说得没错,这个世界上最经常伤到的人就是‘没恶意’。”
“还有‘为你好’。”毂袁又道,“我亲戚忽悠我父母给我找一大老板岳父,我父母当真了,天天打电话给我说这事,我还没法子翻脸……我那亲戚是收了大老板的钱,但那个大老板家的姑娘为了抗婚在闹绝食呢,你说我跟谁说理去?”
“噗!”王林一乐,“你还有这烦恼呢。”
“我也算是看明白了,咱们华夏人都是过惯太平日子的,要说生死仇敌啥的没几个,都是观念不同惹的祸。”毂袁道,“那个大老板送姑娘出国留学镀金是指望姑娘嫁得好人生有靠,偏偏那个姑娘是理科方面的人才,回国就进省级研究院了。现在当爹的觉得闺女能嫁个有价值的对象,闺女觉得自己的人生价值不在婚姻在事业上,冲突就出来了……你要说这两方里面谁是憋坏水的坏包,那绝谈不上,就是世界观不同当一家人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