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瑞抓了抓耳朵:“没,没。我就是想问问,您下面还打算继续对付齐哲吗?”
程曼笑道:“那依你之见呢?”
“啊?我觉得只要稍微惩罚他一下就好了,毕竟他也是齐家……”
话还没说完,程曼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齐瑞浑身一怔,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程曼站起身,说:“好啊。一年没回国,你就成了这副德性。平日里不学无术倒也罢了,如今竟然帮着齐哲说话?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他算个什么东西?齐天雄跟保姆生的野种,也配称齐家人?我竟不知道他最近会了什么妖法,一个两个都给他迷了心窍。”
齐瑞也跟着母亲站起来,但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程曼又说:“明天你就给我滚到美国去,我没处理好这边的事之前,不准回来。”
齐瑞一惊,抬头道:“什么?”
程曼未再理他,朝外走,喊道:“来人,送少爷回房间。明天一早押他去机场。”
齐瑞被强行关在了自己的卧室内。
好在手机还没有被没收。齐瑞一咬牙,翻出剪刀对准自己的手臂轻轻划出一道痕迹,然后拨了个视频电话。
“奶奶,你再不来救我,你孙子就要死了!”
谢禧一眼就看见了孙子手臂上的伤痕和旁边的剪刀,脸也红通通的,不由焦急道:“怎么回事儿?”
“我妈要把我送到美国去,说什么不拿到哈佛的硕士文凭就不许我回国!天哪,你孙子连英语都说不溜,这是一辈子也回不了国啦!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呢,还能死得离奶奶近一些!”
谢禧皱了皱眉:“阿瑞,你又在胡闹些什么?”
齐瑞叫道:“我没胡闹!奶奶,这大过年的,我妈却要明天一大早就送我走,你要是再不过来救,我可就不能给你拜年了!不不不,你要是再不过来,今晚就是你见你孙子的最后一面啦!”
说着,他又拿起剪刀。
“好好好,我现在就过去,你老实待着。房间里有没有药?伤口可不能这么放着不管,我先让你妈给你处理一下。”
“别别别,千万别,奶奶,你要是不亲自杀过来,我妈立刻就把我转移了。我屋里有药,我现在就处理,你快过来!!!”
挂了电话,齐瑞舒一口气。
要是真被送进了美国那个别墅,实在太可怕了。没有酒友和美人就算了,还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受到监督。
李总……他知道这人,与母亲的关系一向很好,算半个闺蜜,好像是个什么文化与地产结合的企业的实际掌权人。当初自家出售地产时,有不少就是卖给了他们。
母亲这时联系她,不用想也是对付齐哲的。
齐瑞心里有点矛盾。一方面,他不希望母亲跟齐哲对上。另一方面,他又觉得,母亲的厉害向来令自己敬佩,而这段时间,齐哲的手段也是高深莫测。他有点想看看两人打起来,谁会更厉害一些……
谢禧乘私人飞机到达b市,又坐专车来到齐氏别墅。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上了二楼,她看到几个保镖守在走廊上。
“少爷呢?”老太太冷声道。
几名互相看了一眼,结巴道:“在、在里面。”
“还不开门!”
一人走上前,扭动钥匙。另一人飞快地对不远处守在楼梯口的同伴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下楼去寻程曼。
程曼刚洗完澡出来,手下便风风火火地赶过来汇报此事。
她蹙了蹙眉,走上二楼。
恰好撞见谢禧拉着齐瑞的手从屋里出来。
程曼露出标牌式的微笑:“妈,大晚上的,您身体又不好,怎么就过来了?”
谢禧“哼”了一声:“我听说,有人要把我的孙子送到美国去。我这把年纪,保不准哪天就没了,要是死前见不到我孙子,那我可得死不瞑目啦。”
“瞧您这话说的,我不过是想让他去美国学习学习,用不了多久也就回来了。他待在国内只知道鬼混,以后可怎么办呢。您要是真为他好,就不该惯着他。”
谢禧先前已和齐瑞有了约定,不为所动:“怎么,你现在和天雄半分天下,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吗?”
程曼一怔。虽然自己现在几乎已经掌控了齐氏集团,但老太太也曾纵横一生,手中说不准还有什么底牌。此刻,与她对上实在不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