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臣对此倒是不甚关心,经纪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左右杨修远不会害他:“没,远哥好像也挺忙的,没说几句就挂电话了。”
“公司可能对你这事可能有不同的处理方式。”成野猜测。
“嗯,”林楚臣一边搅和奶油一边心不在焉地答应着,全然没往心里去,现在他关心的反而是别的,“那个,我之前说好要给靖然带点心的,正好我新研究出几款,你给他带过去吧。”
成野对这事也没那么关心,他又不是太(分隔符)监,没有先君王之忧而忧的义务,林楚臣一说别的,他的注意力就被成功带走了:“说起来,你给白靖然打电话了吗?他好像是把我拉黑了,我怎么打他都关机,可能是嫌我太烦……”
“什么时候的事?”林楚臣抬头,他记得这周白靖然没出国,也没什么去偏远山区旅游的计划,而他们这些人在国内,基本上都是24小时开机,随时可以联系的。
“前天晚上,本来想找他帮忙处理你这事儿,结果一直没人接,后来还关机了。昨天打也是关机……”他正说着,林楚臣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亮了起来,屏幕上分明显示着“白靖然”三个字。
说话卡在一半的成野:“……”
林楚臣倒是没他这么尴尬,很自然地接起电话:“喂……没有……没听说……唔,你等会儿,我开免提,成野和我在一起。”他利落地按下了免提,把手机放到茶几上,并示意成野过来,而后对着电话说,“你好,现在能听到吗?能不能麻烦给我们讲一下具体细节,也许我们能想到什么。”
成野疑惑地看了林楚臣一眼,却还是乖乖蹲了过去,接着他就听到那边一个焦急的女声:“昨天我中午给他打电话,就显示关机,后来一直打一直不通,公司的董事会他也没参加。我去他家找,发现他手机在家,但是人不见了,他这周没什么旅游的安排,就算去旅游,也不该不带手机……”
“可能是忘了吧,先别着急……”林楚臣下意识地去安慰,说到一半却被成野抢了话。
“我前天晚上打电话他就没接,一开始是无人接通,后来是关机,昨天早中晚我都有打过,一直是关机。他前天晚上有通告吗?”
“没有。前天晚上他应该是和几个朋友去酒吧喝酒了,”
“那他有没有可能是喝多了睡在哪个朋友家了?”林楚臣问。
“没有,他那几个朋友我都联系了,当天局散得很早,散了以后他就一个人回家了……”
“散得早是几点?”成野又插话,“我那天给他打电话时挺晚的,得有十一点了,但他……这手机开机时有电吗?”
“有,还有30%呢。”
“那他当时是清醒的,至少还会关机,或者,当时他身边有个能给他关机的活物。”成野没用“人”,而是用了“活物”这个词,猫狗也可能无意中给手机关机,只是白靖然没养宠物。他看了看手表,对话筒那头说,“现在超过24小时了,报警吧。”
林楚臣震惊地看向成野。
成野抓着手机,对着听筒说:“我建议报警,让警察去看看他家,那里可能是现场,有没有打斗痕迹,有没有他人DNA,叫警察查了才知道,我们都没有这个经验。也得联系他家人一下,看看有没有接到类似于勒索信息的东西,就算闹个乌龙,也总比耽误了强。”
他说完就按掉了电话,转头跟林楚臣解释道:“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白靖然的经纪人原来是他爸爸的助理,得力干将,是他爹派来照顾他的,从出道就一直跟着他,基本上是拿他当亲儿子对待,白靖然干什么也不会瞒着她。现在他突然行踪不定,甚至连他经纪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这事本来就不正常。他出去和人喝酒,而后自己回家,怎么着到家也应该夜里了,然而他却要这会儿再次出门,还把手机扔在了家里,我觉得能说明两点:第一,当天他确实回家了,第二,他恐怕是故意把手机扔在家的。”
“故意?”林楚臣不明白。
“对,故意的。我打电话时,手机旁边是有人的,这个人做出了关机这个举动。如果当时是白靖然,他应该是不方便接电话,又不想让电话一直响,但不管怎么说,他看到电话了,按理说出门就应该带走的,但是他没有。另一种可能,是有其他人,这个人不想让白靖然看到我打过来,问题是,他的朋友里,不认识我的人应该不太多,不至于会误会什么,我大半夜打过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